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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硯不禁露出一絲淺笑,他的視線落在江淮臉上,久久沒有移動,直到對方眼神遊移再不復方才的兇相,他才慢悠悠地開口:“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簽約工作室的時候,我和你見了一面,你告訴我,音樂部門的人員配置很優秀,有幾個很有潛力的新人,尤其是吳憂和袁迦,幾個月前才說過的事情,你現在就忘了?”
江淮才平靜下去的眼神頓時更兇了:“才華是才華,醜是醜。”
賀硯忍不住默默翻了個白眼。
他倆剛認識的那會兒,娛樂圈以瘦為美的審美觀已經漸漸有了雛形,“北斗”畢竟是以偶像歌手組合的身份出道的,別的不說,在顏值方面賀硯和江淮確實是秒殺了一眾歌手,但他們兩人的形象確實是貼近那個年代的審美的,很瘦,別看這會兒江淮諷刺吳憂諷刺得厲害,可在十幾年前,他比吳憂瘦多了。
就個子高點,身材像個小雞仔似的,只有一點排骨。
賀硯比江淮要稍微胖一些。
不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退圈之後,賀硯的身體素質就比以前差了許多,如今的他看起來倒有些像十年前頗受追捧的病弱花美男,倒是江淮,因為如今圈子裡更加推崇形象陽剛的男星,江淮雖說也沒有那些硬漢型男星那麼強壯,但他的身材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標杆。
見賀硯一直不說話,江淮耐不住了。他剛剛還是滿肚子火氣,雖然被賀硯這麼一打岔,火氣消散了一些,可遠遠還沒到消除的程度呢。
想到剛剛賀硯和吳憂貼的那麼近,江淮就有種掰直賀硯的身體,讓他只看得到自己一個人的衝動。
但賀硯一直都是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江淮也不由覺得有些洩氣。
他想了想,站起身來,把門鎖緊,把窗戶和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然後,彷彿發洩似地,他重重地坐在沙發上,“砰”一聲輕彈,賀硯也差點被他撞到。
賀硯靜靜瞥了他一眼,默不作聲,下一秒,他不顧江淮臉上澎湃的怒意,徑直坐到了對面的椅子上。
“你就這麼不想和我坐在一起?”江淮當然不會讓賀硯如願,就在賀硯挪動位置的時候,他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又坐到了賀硯身邊,“我就偏偏不如你的意。”
“隨便你。”
賀硯話音剛剛落下,他便覺得自己雙手被縛住了,就在他試圖掙脫的一剎那,他對上了一雙怒氣滿滿,似乎又帶著一點委屈的眼睛:“你就不能和我在一塊,我們安安靜靜說會話也成啊!不要每一次都讓我覺得你離我很遠,不要每一次我做什麼你都好像一點也不在乎……”
“你不在乎!賀小硯!我很在乎!”
賀硯試圖和他說清楚:“我沒有不在乎……”
但他卻沒有察覺到此刻的處境,在他雙手被捉住的瞬間,江淮整個人就趴在了他身上,此刻,賀硯認為他正在理智地對江淮解釋,可是在江淮的眼裡,賀硯所說的一切都是辯解:“你一點也不在乎,你根本不在乎,因為我曾經背叛過你,即使我向你解釋了我沒有,你也一點也不在乎,因為你的血是冷的,你的心是石頭做的。”
“我沒有……”
“你就是有!”
不想和江淮在有沒有這個幼稚的問題上糾結半天,賀硯試圖坐起身,但江淮的力氣卻比他還大,他整個身軀牢牢地壓住賀硯,不容他掙脫一絲一毫,甚至因為不想在賀硯口中聽到更多他不想聽的廢話,江淮乾脆伸出舌頭,堵住了賀硯的嘴巴。
他吻得很用力。他的舌頭想要鑽進賀硯嘴巴里,但賀硯卻緊閉著嘴唇,不肯放他進來。
只是嘴唇和嘴唇的摩擦,卻足以激起江淮內心深處最大的渴望。
他很不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