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一身衣袍,圓領窄袖,幹練又爽利。
華陽站在門口看了會兒他,心情很是複雜。
李珣懶得理會她的微妙心思,開口問道:“聽說林二孃被阿姐教訓了?”
華陽咬牙切齒道:“那不要臉的賤人,枉我對她器重,卻幹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自然要狠狠教訓一頓了。”
李珣勾起嘴角,眼底寫滿了揶揄,“這個林二孃色膽包天,敗了我的名節,自然饒不了她,阿姐且給我留著,日後我還得好好找她清算清算。”
華陽忽然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她雖不清楚林秋曼是怎麼出現在倚月樓的,但撞見了李珣狼狽的樣子,苦頭肯定是少不了的。
“我已經替五郎訓過她了。”
“阿姐是打算包庇她嗎?”
“自然不是。”
“那改日還請阿姐把她交到我手裡,讓她領教一下晉王府的手段。”
“這也……不必了吧?”
“如此不知廉恥之人,我沒殺她就已經算仁慈了。”
華陽:“……”
不知道為什麼,良心好痛!
李珣沒心情在這裡繼續逗留,自顧離開了倚月樓。
途中僕人看到他紛紛露出奇怪的目光,又懼又怕。
老陳受不了他們意味深長的窺探,皺眉道:“華陽府管理混亂,狠該整頓一番。”
李珣視若無睹,“從明日開始,告病假不再去政事堂。”
老陳吃了一驚,小心翼翼問:“日後呢?”
李珣淡淡道:“都不用去了。”
老陳心肝兒狂顫,以他對自家郎君的瞭解,這就是要搞事情的徵兆!
如今甄二孃走了,李珣也走了,來參宴的客人沒什麼看頭,陸續離開,華陽府的事情就這麼傳了出去。
不過是兩個版本,一個是晉王醉酒敗了甄二孃的名節,還有一個則是晉王醉酒被林二孃趁人之危失了節。
至於孰真孰假,就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了。
林秋曼回到朱家院後,蓮心眼淚汪汪的替她消腫。
那巴掌實在扇得太狠,半邊臉頰紅腫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張氏瞧得心疼,斥責道:“蓮心這丫頭是怎麼服侍小娘子的,竟弄成了這般,若是讓娘子知道,非得扒了你的皮!”
蓮心不敢哭。
張氏掐了她一把,“平日裡叮囑你謹慎再謹慎,那華陽府不比家裡頭,一點差錯都不能有,你怎麼就忘了?!”
林秋曼打斷道:“張媽媽不用罵了,這巴掌是我自己打的。”頓了頓,用賤兮兮的語氣道,“一個巴掌賺了一間商鋪、一座民宅和兩百兩銀子,不虧!”
張氏:“???”
蓮心:“……”
林秋曼把華陽府裡的事情粗粗講了,聽得張氏心急火燎,幾乎跳腳道:“小娘子你瘋了,女子名節為重,怎能背那樣的鍋?!”
林秋曼不以為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林二孃的名聲,我當初不就是為了名節投了湖嗎?”
“我的天爺,那不一樣!小娘子敗的可是晉王的名節,以他如今的權勢,跟土皇帝差不多,晉王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聽她這一說,林秋曼不由自主陷入了沉思。
張氏焦慮得打了蓮心幾下,怒罵道:“你這死丫頭,看你乾的好事!”
蓮心急哭了,林秋曼後知後覺道:“我若不背這鍋,華陽府能放過我嗎?”
張氏:“……”
林秋曼徹底躺平,“大家一起發財難道不好嗎?”又道,“平遙巷那邊的鋪子,一年三十五兩銀子的租子,還有一座一進的四合院,手續十日內給我辦下來。錢財來得這般容易,我為什麼要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