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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只能老死疫區了。
影衛偷偷打量著攝政王那張被歲月遺忘的俊臉,期待對方下達命令。
攝政王的長指點了點桌面,有別於諸葛夜那完美精緻的手,他的手,被戰爭與兵器,磨礪出了既斑駁又粗糙的痕跡。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影衛覺得那手,輕輕地抖了一下,但也僅僅是那麼一下。
“目擊者呢?”攝政王漫不經心地問。
影衛道:“屬下會做得很乾淨。”
見過世子在疫區出沒的,統統要殺掉!
當然,楚小姐另當別論。
攝政王聽完他的話,笑了:“本王的兒子要去哪兒,幾時還用偷偷摸摸的了?備轎!”
……
承歡殿內,禧嬪沐浴完畢,披著半透明紗衣,緩緩走了進來。
“陛下。”她嫵媚地行了一禮。
隨著這一動作,輕紗滑落,露出曼妙玲瓏的身軀。
她站起身,嫵媚一笑,坐到了陛下腿上:“陛下,臣妾美不美?”
說著,柔軟而飽滿的胸膛,緊緊貼在了陛下的臉上。
陛下只覺鼻尖一暖,身子有了反應。
但今天,他不想做。
他輕輕推開了禧嬪:“朕還有摺子沒批,明日再來看你。”
禧嬪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渾身每個細胞都僵住了:“陛下!你答應了臣妾,今晚要陪臣妾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被吐成那樣,臣妾都快擔心死了!”
是在提醒陛下,她親力親為地照顧他,辛苦死了!
陛下明白,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姑娘,能為他做到那份兒上,算是非常不錯了,所以,他才決定了今晚陪著她。
可……
“可是陛下是不是在想那個南蠻子?”禧嬪羞憤地穿好以上後,說!
陛下濃眉一蹙:“禧嬪!”
禧嬪冷冷一哼:“臣妾說錯了嗎?陛下心裡不是在想別人嗎?”
到底是害怕陛下的龍威,不敢指名道姓了。
但她心裡,門兒清似的,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呢?
一個皇帝,被一個臣子之女吐了一身,別說那女子只是攝政王府未過門的世子妃,便是過了門又如何?按大周律法,還不是要被砍頭?
她不過是將她送去疫區罷了,陛下就魂不守舍到現在!
說白了,陛下就是在惱她!
她眼神一閃,掩面哭了起來:“陛下想責罰臣妾就責罰吧!是褫奪臣妾的封號,還是降了臣妾的位份?都好!打入冷宮也好!給臣妾一個痛快!別這麼折磨臣妾!”
陛下見她哭得快要岔氣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朕幾時想責罰你了?”
禧嬪哼了哼,抽泣道:“別以為臣妾年紀小就什麼都不懂,陛下看上楚芊芊了,以為臣妾沒看出來嗎?可陛下想過沒有?楚芊芊是陛下的弟媳呀!陛下這麼做,不怕世人恥笑嗎?臣妾不希望陛下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這才狠心將她送去了疫區。陛下要實在思念她,就把她接回來治了納進後宮吧!臣妾不管了!臣妾給她挪地兒!”
陛下給氣笑了,他對楚芊芊,哪兒有哪方面的意思?不過是楚芊芊讓他想起一位故人罷了。
陛下給她擦了淚:“好了好了,你看你,一天到晚胡思亂想,就這樣的,能給朕生皇子嗎?”
皇子?
禧嬪甜甜地笑了:“陛下還真信惠貴人的話啊?”
陛下笑道:“壞的不信好的信。‘旭日西落耀上官’,這旭日,指的是皇子,西部,指的是喀什慶,後面的上官,不用朕解釋了吧。”
禧嬪羞澀一笑:“那也有可能是姑姑啊,姑姑也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