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紗裡徐徐飄出:“我不吃飯,馬車壞了,想找個地方坐坐,不知方不方便?”
阿義一笑:“這自然是方便的!姑娘請坐!”
少女與丫鬟挑了個靠窗子的位子坐下。
阿義見瑋哥兒累得慌,便自己去給少女和那丫鬟倒了水:“姑娘請用。”
少女摘下幕籬,微笑著頷了頷首:“多謝。”
甫一見她容貌,阿義怔了一下。
少女笑得莞爾,卻不輕浮:“這位壯士,怎麼了?”
阿義尷尬地張了張嘴:“沒什麼,小的唐突了,請姑娘莫怪。”
回到瑋哥兒身邊,戳了戳瑋哥兒胳膊。
瑋哥兒朝那邊一看,也怔住了。
少女察覺到了二人的詫異,雖然她也覺得詫異,卻沒怎麼介意,只是友好地笑了笑,又抬頭看向屋頂的房梁,嘆道:“太尖銳了啊,有煞氣,不利運道。”
……
“太尖銳了,煞氣重,不利運道。她真這樣說?”楚芊芊放下手中的賬冊,問。
瑋哥兒拍著胸脯道:“是,她是這樣說的,我絕對沒有記錯!”
“那她還怎麼說?”楚芊芊追問。
瑋哥兒想了想,答道:“她說,那個房梁下不能擺放飯桌,還說,如果實在要擺,就用紅繩在樑上懸掛兩支竹蕭。竹蕭相對,蕭口朝下,如此,方可壓住煞氣。”
楚芊芊不懂風水,卻也覺得那改過之後的房梁看著不大舒服,但壓住從來不是她的風格。
她翻開另一本賬冊:“把房梁改一改。”
瑋哥兒點頭應下,又道:“對了大小姐,她跟你長得好像啊。”
……
看完賬冊後,楚芊芊回了楚家,門口,與二小姐、三小姐不期而遇。
二人都換了新衣,笑容滿面,看見楚芊芊,沒表露出任何不悅,只高高興興地把衣裳還了過來。
丹橘將衣裳拿在手裡,白了她們一眼:“不知道姚汐跟她們說了什麼,把她們哄成這樣?”
楚芊芊凝了凝眸,沒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二小姐、三小姐往親王府跑得越發頻繁了,每次回府,都是大包小包往家裡帶。
秦姨娘有些擔心姚汐會攛掇女兒對大小姐不利,但仔細問了她們,她們都說每天就是下棋、撫琴、吟詩作賦,還說姚汐人很好,既沒講楚芊芊壞話,也沒利用她們向楚芊芊求情,至於陷害,就更不可能了。
楚芊芊沒再出門。
她上午,跟著魏嬤嬤學刺繡,下午,跟著魏嬤嬤練規矩,她規矩好,比魏嬤嬤的還好,魏嬤嬤自覺這一項無可教授之處,便與她講解京城的世家關係與喀什慶的八大部落。
楚芊芊都很謙虛地學習著,資料性的東西,她一直過目不忘,教了幾天,這個也沒什麼教的了。魏嬤嬤不得不拿出殺手鐧,與她說起了宮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