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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終究對方是太子妃,沈氏從內心已不能把她與從前的女兒混為一談了,也不敢說的太重,就抬手,遮了遮頂上的陽光道:“太刺眼了,要不要戴幕籬?”
楚芊芊搖頭:“不覺得曬啊。”
……
茶肆內,諸葛夜正與一名幕僚談完朝堂局勢,孫內侍推門而入:“殿下!皇上與皇后娘娘有訊息了。”
諸葛夜停下隨意寫劃的筆,看著孫內侍道:“父皇與母后在哪兒?可安好?”
孫內侍道:“安好,安好!探子從涼州發回的訊息,說皇上與皇后已經啟程回往京城了,若是快的話,這幾日便能到。”
可實際上,因為上官若的特殊情況,他們幾乎折騰了一個月才到。
當然,這是後話。
諸葛夜的眉宇間掠過一絲喜色,又道:“父皇為何去了涼州?”
涼州與京城相隔八百里,要說他們是“失蹤”或者“逃命”誤入涼州,諸葛夜是絕不相信的。
孫內侍就道:“這奴才就不清楚了,想必是皇上要到涼州辦什麼要緊事吧?”
值得父皇親自出馬的事,會是什麼事?
諸葛夜摸了摸下巴,見孫內侍一副還有話說的樣子,遂道:“何事?”
孫內侍把密保放到了桌上:“殿下,納蘭嫣也去涼州了,不過,好像掉進海里了,不知淹死了沒。”
諸葛夜並不關心納蘭嫣的生死,但納蘭嫣也在涼州出現,不由地讓諸葛夜想到了那個戴斗笠的男人。
如果他猜的沒錯,斗笠男就是納蘭嫣和年四爺的幕後主使,如果她也去了涼州,那麼涼州的秘密怕是與斗笠男撇不清關係了。
父皇一直不允許他查年四爺,大概早就知道年四爺只是個爪牙,而查探他,會驚動幕後主使。
父皇應該與幕後主使有過交鋒,所以對他有一定的瞭解。怕是父皇與淑妃的“風流韻事”,也是做給對方看的。可惜,母后一心尋死,麻痺對方的計劃不得不提前終止。
這一刻,諸葛夜有了一絲小小的後悔,若是聽了父皇的勸,或許不會那麼早打草驚蛇。
諸葛夜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了幾下。
那個斗笠男子是誰呢?
他出現的時候,究竟有沒有第二個目擊證人呢?
阿嚏!
縮在小佛堂求神拜佛的楚老爺打了個噴嚏。
“殿下,殿下?”孫內侍見諸葛夜陷入沉思,輕輕地提醒了一句,“您許久沒去看歐陽才人了,今晚……要不要……”
諸葛夜捏了捏眉心,眸子裡掠過一絲複雜,沒立刻回答孫內侍的問題,而是道:“讓你查的人,查到沒?”
孫內侍難為情地低下頭:“還沒。”
畫中女子看上去最多十六七歲,他把所有十三到二十的女子找遍了,都沒找出一個哪怕有丁點兒類似的人。
孫內侍一邊苦惱一邊偷瞄了諸葛夜一眼,心道,主子這段日子待歐陽才人不冷不熱,還時不時心緒不寧,該不會是對畫中女子動了心思吧?
要說這女子長得真是漂亮,難以形容,皇后娘娘美吧,可與畫中女子一比,依然是少了幾分顏色。
這僅僅是一幅畫,真不敢想象,若她真人站在面前,殿下會呆成什麼模樣?
談話間,街上傳來一陣喧譁。
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攔住了一名紅衣女子的去路,女子孤身一人,裙裾與幕籬的邊緣又沿途染了風塵,任誰稍有些眼力都能看出女子是初來乍到。
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行囊,隻手執一柄金弓,揹著一個箭筒。
兩名壯漢當下斷定,她是一個靠賣藝為生的外鄉人。
對付這種女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