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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芊芊暗暗鬆了口氣,她是大夫,哪裡會看不出小寶的傷根本不是在雪地裡摔的呢?她一開始便清楚他沒說實話,即便如此,她也從沒懷疑過他對小寶的真心,她知道他瞞著小寶的一些事,大抵是怕她難過、怕她責備他沒看好小寶,但倘若她不揪著這事兒不放,他今晚也會揪著她不放……
嘆氣之餘,楚芊芊又看向了手中的玉佩。
這東西,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會是誰送的呢?
她有心想找個人問問,可惜問了一圈,全都搖頭不知。
是啊,她們全都是他的人,全都向著他。他不下令,她們一個字也不會說。
不僅她們,就連琰兒,小事聽她的,大事卻還是他在做決斷。
還有歐陽珏大哥、安素素母子,表面待她無比親厚,實際……都是他的眼線。
她真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啊。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楚芊芊心肝兒一顫,又回來了?
“夫人,你睡了嗎?你吩咐我做的海棠糕,我做好了!”
是之前被歐陽瑾掌摑了一巴掌的少女。
這少女是琰兒從京城帶來的,來時才不過十歲的樣子,卻深得琰兒的寵愛,為此,歐陽瑾沒少打翻醋罈子。
也許是因為楚芊芊並不喜歡歐陽瑾的緣故,所以反而對這個常把歐陽瑾氣得跳腳的小丫鬟青睞有加。
楚芊芊攏了攏寬袖,溫升道:“我沒睡,你進來吧。”
少女端著一盤嫩黃色的海棠糕進來了,少女生得十分美麗,氣質也很空靈乾淨,任誰看到她,都很難相信她是個丫鬟。
她微微一笑,在楚芊芊的面前坐了下來:“楚姐姐!”
大家都叫她傾兒,唯獨這小丫頭,四年了,私底下從沒改過口。
少女掃了一眼楚芊芊脖子上的痕跡,小聲問:“四爺沒把你怎麼樣吧?”
楚芊芊看著她眨巴眨巴的眼睛,心思一動:“管事先生是你放進來的?”
少女點頭。
楚芊芊又道:“我說呢,大半夜的,誰給管事先生開了門?你不怕被四爺發現嗎?”
若四爺這會子在氣頭上,或許沒意識到,但氣兒消了就該意識到不對勁了,一查,或許就查出端倪了。
少女拍著胸脯道:“放心放心,沒人發現我去過那裡!我偷偷開的。”
楚芊芊眼眸一睜:“你……似乎不希望我與四爺圓房。”
在外人開來,四爺常在她屋裡出入,自然是有過不少魚水之歡的,但這個小丫頭,卻明明白白地問過好幾次,而她,也沒瞞著她。
少女眼神一閃,撓著右臂道:“沒有啦沒有啦,你想多了,我巴不得你跟四爺如膠似漆呢。”
你一撒謊,左手就會撓右胳膊。
楚芊芊看破不說破,之前她認為這莊子裡全都是四爺的人,似乎太武斷了些,至少這小丫頭就不是。
楚芊芊看著這個除了小寶之外,唯一一個不算四爺眼線的人,一時間,生出了收買的心思。
楚芊芊拿出那塊月牙形的玉佩,遞到了少女手中:“我瞅著它很襯你膚色,拿去戴著玩兒吧。”
“什麼呀?”少女笑著,拿在手裡一看,瞬間變了臉色。
楚芊芊問:“怎麼了?”
少女嘴唇上的血色都在這一刻褪盡了:“誰送的?他在哪裡?”
奇怪,她怎麼一口咬定是別人送的,而不是我買的呢?
楚芊芊深深地看著她:“一個客人,說是送給小寶的……”
話沒說完,少女丟下玉佩跑出去了!
楚芊芊暗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