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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官差將令牌與地圖呈到他眼前時,關於身份、關於目的,他瞞不下去了。
“喲,漠北的小郡王啊!”官差凶神惡煞地踹了他一腳。
漠北,大周的鄰國,也是大周的敵國,與西北的喀什慶接壤。雙方的關係,一直都劍拔弩張,但礙於實力上的不相上下,倒也相安無事。
“小郡王,您揣著咱們大周皇宮的地圖做什麼呀?您是要行刺皇帝呢還是要行刺皇后呢?”說著,官差又踹了他一腳。
小郡王委屈地癟了癟嘴兒,他就是來玩的,好不好?行刺個毛啊,他連武功都不會!沒看見他受傷了嗎?知道怎麼傷的嗎?練劍的時候自個兒把自個兒給捅到了!
細皮嫩肉的郡王完全經不住一點兒酷刑,那發紅的烙鐵還沒出爐子呢,他就殺豬一般叫了起來:“啊——疼啊——疼死啦!救命啊!要命啊!我的天啦!”
官差被吼得腦殼疼,脫了他褲子,打算上鞭子,好歹來了一趟刑獄啊,不留點兒什麼對不起哥們兒的職業操守哇!
誰料,那鞭子還沒打到腿上,小祖宗又直接給哭開了:“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割我嘰嘰!我還沒碰過女人——”
“噗——”官差噴了,這……這沒法兒審了。
後面,還真沒法審了,他傷口發炎,暈了。
這一暈,太醫院險些沒搶救過來。
等搶救過來後,官差又來了,官差本來想說,您身子骨弱,就在這兒問吧,您可還有同黨?
誰料,還沒開口,那小郡王便嚇得花容失色,抱緊一旁喂藥的嬤嬤,道:“別,你們別打我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官差無言以對,老子打你了麼?
小郡王很委屈又很傲嬌地說道:“我們是五個人來的,目的是行刺你們尊敬的皇帝陛下。你們要是隻抓住了四個,那逃走的肯定是我大哥。你們抓不住我大哥的,別費心思了。還是快想想辦法,解決你們喀什慶的戰役吧!我父王的十萬大軍已經悄悄壓境了!”
老子要是你父王,就他媽的立馬斃了你!
賣國賊啊……
十萬大軍悄悄壓境,說對也對,說不對它貌似也不對。
那不是十個軍人,是十萬!十萬什麼概念?都壓境了,這邊竟毫無察覺,喀什慶的將士都賣紅薯去了麼?哨兵都是瞎子麼?騎兵都是聾子麼?
陛下快要氣瘋了!
“查!給朕查!那些人到底是能力不夠沒察覺到,還是察覺到了卻有人瞞著不報?朕就不信了,朕的江山,朕的喀什慶,會給朕捅出這麼個天大的簍子來!”
可不是天大的簍子?若沒及時拿住這幾人,他是不是就要遇刺了?他一遇刺,漠北的十萬大軍是不是就要踏破喀什慶的邊關了?
他的江山,差點兒被人給一鍋端了!
憤怒過後,陛下一陣一陣的後怕,喘息了片刻後,問:“是誰抓住他們的?”
內侍答道:“也不算是被誰抓住,是他們幾個自食惡果……”
內侍將幾人的遇害經歷按照官方說法講了一遍,又道,“普陀寺的和尚們下山救火,剛好碰到了昏迷中的小郡王,便將他帶回了寺廟。”
小郡王是關鍵人物,幸虧沒被燒死,也幸虧被抓住了。不然,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漠北十萬大軍壓境的事兒!
“剛好?你可知這個‘剛好’救了多少人的命?”剛好下山,剛好捉住昏迷的小郡王,剛好得知了漠北的野心,又剛好握住了漠北的軟肋……陛下靠上椅背,意味深長地笑了,“漠北王爺的兒子在朕手中,那十萬大軍他敢不敢動一個小卒?”
敢動朕就捏死他兒子!
內侍恍然大悟:“妙哉,妙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