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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目猙獰地說完,抬起巴掌,朝著楚陌的小腦袋拍了過去!
碧珠勃然變色,裙裾一擺,蓮步已動,爾後抬手,抱住了婦人高高舉起的腕子。
婦人一手被咬得生疼,一手被拽得死緊,氣得渾身發抖:“小蹄子,知道我是誰嗎就敢抓我的手?不給點兒顏色瞧瞧,瞧,你們都不知道我的本事!”
“誰在那兒鬧事?”
伴隨著一聲威嚴的厲喝,幾名官差面色冰冷地走了過來。
為首的男子看了看婦人,又看了看楚陌,唯獨沒看碧珠,隨即冷冷地道:“不就是孩子撒了泡尿嗎?你家沒孩子?還想動手打人?”
婦人翻了個白眼,完全沒將官差放在眼裡:“你眼睛瞎了?沒看見他咬我?”
男子嗤然一笑:“他幾歲你幾歲?”
婦人啞口無言。
“還不走?等著被抓?”男子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婦人眸色一厲,自知碰上了硬漢,卻滿眼輕蔑地道:“我記住你了,最好別再讓我碰見!”
……
婦人氣沖沖地走掉之後,男子一改冰冷的神色,淺笑著道:“怎麼?不認識我們了?”
碧珠摟著楚陌的胳膊一緊,開始細細打量他們,半響後眼睛一亮:“啊,是你們!”
擺攤】教訓刁奴
夜黑風高,一輛馬車停在街角。
王媽媽挑開簾幕,一臉焦急地望向遠方。
不知望了多少次後,一名身著豆綠色長襖的婦人神色匆匆地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掀開簾子坐了進去。
王媽媽皺眉:“不就上個茅廁嗎?怎麼去了半個時辰?”
提起這事兒,林媽媽就窩火:“半路碰上個野孩子,尿了我一腳,還咬我!官差也是吃乾飯的!盡偏袒那小畜生和那小娼婦!還說要抓我!我呸!”
伸出腳來,訕訕笑道,“買了雙新鞋,耽擱時辰了,老姐姐擔待擔待。”
王媽媽懶得與她爭論,催促車伕快些前行,耽擱了正事,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馬車駛入偏僻的鄉村,在一個破落的大院兒前停下。
王媽媽舉著燈籠看了一眼門板上掉得七七八八的紅漆,狐疑地問:“確定是這兒?”
太破了吧!
“應該是。”林媽媽跳下地,敲響了門,“夫人!大小姐!你們在嗎?”
沈氏初聞敲門聲,以為是孩子們回來了,走近了才聽見有人叫她夫人。
躊躇了一瞬,沈氏開啟門,就看見一名頭髮半白的老婦人與一名四十上下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
沈氏先是一驚,繼而張大了嘴:“王媽媽?林媽媽?”
“是!是我們呀夫人!”林媽媽笑容滿面地行了一禮。
王媽媽略一福身,淡淡笑道:“老奴給夫人請安。”
沈氏一把扶住王媽媽:“使不得!”
王媽媽是老太太的陪房,也是老爺的乳母,在大周,乳母相當於半個長輩,沈氏可不敢受她的禮。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沈氏問話時,窘迫地紅了臉,因為她這個楚家明媒正娶的夫人,還不如一個村婦穿得體面。
王媽媽與林媽媽顯然也被沈氏的寒酸勁兒給驚到了,但二人都很快地將眼神裡的異樣壓了下去。
林媽媽揚起笑臉,說道:“這幾年,委屈夫人和大小姐了,我們是來接夫人和大小姐回府的!”
楚芊芊遠遠地看見馬車停在自家門口,怕是有事,故而加快了腳步,沒想到卻叫她聽到了這樣一句噁心人的話。
眸光凝了凝,問:“你們是誰?來我家做什麼?”
二位媽媽循聲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