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容了,拿到金雀頒發的獎盃,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從口袋裡把準備好的頒獎詞給拿出來,緊張地念完了,“最後,感謝我們導演紀鶴年先生,配樂方案是導演設計的,我不過是給這個骨架填上血肉,這個獎屬於您!”
紀霜雨在觀眾席笑著致意。
紀霜雨參考現代經驗,動員長樂戲園的相聲演員給嘉賓也寫了些段子,調節氣氛,中間又有兩段文藝表演,叫觀眾看得一點也不覺無聊。
尤其頒獎到後頭,《鏡花水月》已經是狂攬了主競賽單元所有技術類獎,最佳攝影、最佳編劇等獎項亦是收入囊中,滿場觀眾數著獎項數目,毫無質疑,反而有見證歷史的榮幸感。
到了最後一個重量級的獎項,最佳導演獎,周斯音走上了臺。
誰人不知周斯音和紀霜雨是至交,他這一上去,等於是劇透獲獎者了,但誰又會有質疑,只覺得見證紀霜雨盡收榮譽,登頂的最後一步,滿心期待。
周斯音站在臺上,也沒拿題詞卡,一本正經地道:“影戲是為綜合之藝術,導演是影戲的主導者——不過製片人,是導演的主導者。”
觀眾們都輕笑了一下。
電影拍攝中,導演和製片人的關係向來是為人津津樂道的,一個管內容,一個管錢,可以說“鬥爭”不斷。有的地方導演最大,有的國家制片人為中心。
周斯音就是擔任了製片人的角色,他說這個話,大家自然忍俊不禁。
還有些看八卦比較多,瞭解內幕的在下頭起鬨,吹牛了啊吹牛了啊,到底誰主導誰呢?
周斯音念罷了串詞,將封有獲獎者的信封開啟,每個人都能到答案,但這一刻,仍是緊緊盯著他。
“他為彩色有聲影片立下典範,沉澱下千年色彩,貫通時代,創新的敘事,張弛有度的節奏,將鏡中花水中月化為絢爛的現實。”周斯音一抬眼,“獲獎者,紀霜雨。”
所有人都在等待這一刻,悉數站了起來,朝著紀霜雨的方向獻出掌聲。
五道追光只剩下一道,滿場光輝集中在了紀霜雨身上。
紀霜雨站了起來,頷首,從容不迫向著臺上走去。
一道追光跟著他的身影,兩旁的觀眾卻是忽而有幾個學生,不知從哪兒拿出來樂器,琴簫笛子的,一應俱全,開始吹奏起了恢弘的樂曲,給紀霜雨伴奏,把人家正牌伴奏樂師都給壓下去了,直瞪他們。
紀霜雨和全場觀眾一樣,先愣了,隨後領會,這是學生們給他驚喜。
後頭的銀幕上,也開始播放一段沒有和他商量過的短片,要麼是紀霜雨在課堂上的照片,要麼是在片場繁複實驗,被記錄下來的花絮,甚至還有他扮著特效裝沙雕的片段。
紀霜雨的從容被打斷了,半捂住臉直笑。
待紀霜雨走到臺上,正要說話,周斯音還推了推他,讓他往前面走一點。
紀霜雨正納悶呢,結果腳下的那一塊平臺居然單獨緩緩上升了!
蔣四海嘿嘿笑。
這個當然也是他們偷偷製作的驚喜,紀校長不是說過麼,站得高顯得他有道理。
紀霜雨哭笑不得,“……謝謝,現在我覺得自己就是今天最有道理的人。”
紀霜雨舉了一下手裡的女媧獎盃,“非常感謝組委會把大獎頒給本主席。”
全場爆笑。
誰不知道紀霜雨就是電影節的主席,親自操辦的這場盛會,雖然這次評選他避嫌沒參加,但拿自己這樣調侃也是夠啦。
紀霜雨想了想,說了本屆頒獎禮最短的獲獎感言,“萬語千言不知從何說,畢竟剛才上臺太多。”
面對又一波笑聲,他也含笑道:“謝謝我的所有同仁,所有在華夏戲曲、戲劇、影戲藝術堅持的前輩,我願繼續做個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