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咒,一面對伊斯多爾譏諷道:“……早知道你比強盜還要無恥,比騙子還要無賴,我當時就應該放任你流血流死的。”
她在說兒時他們在樹林的相遇,受傷的可不止菲德羅斯一個,多虧了她的匕首,東拼西湊的繃帶和草藥,一人一狼才能從夜晚的森林中存活下來。
或許是魔力的混亂,或許是頭腦受到了衝擊,那段模糊的記憶重新回到了她的腦中,正是在與“野犬”相互依偎之後,菲德羅斯才再一次鼓起了勇氣回到了人人排擠孤女的小鎮裡。
那把匕首也在銀盒之中,雖然忘記了自己經歷過什麼,菲德羅斯依然潛意識保留著它,珍惜的將其放進了自己認為最重要的地方。
她看了那匕首半晌,還是將它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抬頭卻發現伊斯多爾已經到了自己的面前。
出於獵人的本能,她下意識抬手給了對方一拳。
伊斯多爾有些驚訝,但很快收斂了神色,並沒有因此而暴怒,反而更加溫柔的說:“菲德羅斯,我和神族開戰了。”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也不是沒得罪過神族,再說,你的那些屬下……”
她剛想反駁,他卻走近一步,她抬頭看見他臉上的爪痕。
“我已經不是王了。”
雖然他踩壞了她剛佈置好的簡易傳送陣,那條欠揍的尾巴還頻頻掃到她的手臂,菲德羅斯卻突然沒了心情咒罵他。
她將頭轉向過分明亮的窗戶,才發現外面並不是以為的狼人領地。
“你……”
她正想質疑,又看見前任狼王臉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對方還以為她在欣賞自己的美貌,刻意的將臉湊得更近。
就連那雙狼爪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摸上了她的腰身。
“伊斯多爾!”
她氣得伸手想要把他推開,還沒碰到他,就見他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好紮實的一摔。
菲德羅斯有些心虛的想,難道自己的力氣已經有了梯度性的增長?
她還在思考,伊斯多爾已經變成了一隻半人高的狼趴在她的腳邊,與其說是趴,倒不如說是癱,狼腦袋實實的壓在她的腳背上,尾巴時不時在地面拍打。
看來他是真的被狼群驅逐了。
畢竟與神族結仇一定會影響整個族群的發展,這樣的處理方式也是情理之中。
這樣想著,她恢復了賞金獵人的趾高氣昂,用足尖抬起他的頭,看著狼尾巴戲謔的說:“怎麼?現在你要當我的僕從了?”
卻低估了伊斯多爾的變態程度,他竟然像狗一樣舔舐她的腳尖,要不是她收回得快,恐怕連腳趾都要被他舔得發光。
“主人。”
被這樣低沉的男聲叫著,菲德羅斯只感覺耳朵發癢,渾身像是被蝨子爬了。
她還在惡寒,卻被人拉住了手臂往下拽,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狼人輕輕托起了她,張開了嘴,露出尖利的犬齒,然後……咬破了她的指尖。
周圍的魔力快速的湧動聚集,在兩人的腳下彙整合那個她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用到的圖案。
菲德羅斯一向認為魔獸是自己的負累,精明的獵手是不會為自己增加風險的,真正的強大隻能來自自身的提高。
直到現在她才注意到這個被遍地雜物掩蓋著的法陣,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和伊斯多爾的血液交匯融合,然後被法陣徹底吸收。
伊斯多爾則滿意的看著象徵著首個契約物件的圖案緩緩消散,舊傷又添新傷的臉上是肉眼可見的愉悅。
“伊斯多爾……”
感受到那份存在感過分強烈的羈絆的菲德羅斯忍無可忍的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奇怪的是,比起厭惡,她的內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