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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琪躺在他懷裡,看著他將那盒果汁插上了吸管,然後不緊不慢地遞到她唇邊,含笑道,“喝我的吧。”
她有些詫異地看他一眼,他挑了挑眉,“怎麼?”
語琪搖搖頭,其實她並不渴,但是這等好事不容錯過。她湊過去,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後舔了舔唇,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沈澤臣笑了笑,倒也不介意吸管是她用過的,照樣拿來喝了兩口,剛要偏頭去看電視,卻對上了阮凝一臉震驚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地乾咳一聲,“怎麼了,媽?”
“你、你們,你們兩個,怎麼——”
紀亞卿安撫似得摸了摸她的脊背,輕描淡寫的,“還沒告訴你,他們兩個年輕人正談著呢。”
兩個正在談著的年輕人沒能在阮凝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悠閒多久,出去買菜的司機就回來了,“會做飯的小兩口”認命地提著菜去做飯。
語琪問,“你掌勺還是我掌勺?”
沈澤臣無所謂。
“我想吃你做的飯,你掌勺怎麼樣?”
他笑一笑,隨意地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說好。
語琪把菜一一從塑膠袋中取出來放進盆裡,沈澤臣在旁邊一邊看著她的動作,一邊將找出來的圍裙繫上。
說是他掌勺,她打下手,可他還是拿過了一盆菜幫她一起洗了起來。
沈澤臣問,“我們做點什麼?”
語琪說,“老師你隨意發揮就好,老頭子和我都不挑食。”
“那就家常菜吧,西蘭花炒肉,清蒸鱸魚,蒜蓉白菜,再來個番茄湯和蛋羹?”
“挺好的。”語琪表示沒意見,除了一點兒點兒小問題,“但是沒肉麼?”
沈澤臣一怔,啼笑皆非地提醒她,“西蘭花炒肉,清蒸鱸魚。”
語琪認真地表示紀家是肉食家族,“這對老頭子和我來說都算不上葷菜。”
沈澤臣默然片刻,轉身翻了翻冰箱,回身問她,“你喜歡吃紅燒肉還是糖醋排骨?”
手上沾了水,語琪用手背捋了捋頭髮,衝他眯起眼睛笑起來,“我都想吃。”
“選一個。”
“我能選兩個麼?”
“……”沈澤臣無奈,抬手在她敲了一個暴慄,帶著似有若無的親暱,“小飯桶。”
兩個人將菜洗完,語琪把砧板找出來洗了洗,從刀架上拎了把刀出來,開始切菜切肉,沈澤臣在旁邊刮魚鱗。
語琪不經意間一瞥,就再也挪不開眼。
其實廚房與他斯文溫潤的氣質格格不入,可文雅的人幹什麼都文雅,殺魚剖腹取內臟刮魚鱗,分明是有點兒血腥的,可他一件件做來,只讓人覺得有條不紊,遊刃有餘。
窗外天色已黑,屋子裡的水晶吊燈亮著,燈光漫漫鋪撒下來,與嘩嘩的流水聲交織成一片安寧溫馨的氛圍。
他今天穿了身布料上乘的黑絲襯衫,釦子仍然扣到最上面一顆,只是身前繫了個帶著白色蕾絲邊的圍裙,為了方便還將袖口捲上去兩圈兒,將禁慾氣息和居家氣息詭異地融於一身。
這麼彆扭的打扮,難得他倒是不以為意,姿態很是落落大方,只神色沉靜地處理著那條鱸魚,俊秀的側臉籠在溫暖的光影裡,看上去格外……賢惠。
語琪笑一笑,忍不住開了口,“那個。”
“嗯?”他輕輕應一聲,注意力仍在手上,“怎麼了?”
“沒什麼,就忽然發現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