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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放鬆了,然而低頭靠在她懷裡的蕭煜卻仍然死死闔著雙眸,窘迫得從耳根子到臉頰都是一片緋紅,一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一輩子不見人的神情。
語琪低頭瞅瞅他,總覺得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這傢伙估計這一整晚都尷尬得睡不著了。
她忍笑,伸手戳戳他的臉頰,“怎麼樣,暢快了罷?”
蕭煜挫敗地躲開她的手,沒什麼心思搭理她,只將臉往下埋在她鎖骨處的衣料中,悶悶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滾。
比起他以前積威深重時低斥出的滾來,這一聲實在是太沒氣勢,一吹就輕飄飄地散了。
語琪根本沒當一回事,只笑著望著天花板,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脊背,很沒同情心地落井下石,“你說就連這種事,我都給你做過兩回了。”她嘖一聲,一點兒不嫌害臊地給自己戴高帽子,“這麼勞苦功高,左護法是不夠了,至少得給我個二宮主噹噹。”
蕭煜氣得眼角泛紅,一扭頭就往她肩頭咬去,幸虧語琪被咬得已經練成了一套察唇觀齒的功夫,他一張嘴,她就知道他要往哪兒咬,當下一把掐住他的下頜,強行託著他下巴往旁邊一扭。
牙齒與牙齒相撞,發出咔的一聲脆響。
可見他這一下若真咬下去,十有□□得見血。
語琪一時沒敢再鬆開,就這麼卡著他下巴不讓他張嘴。但又怕壓制得太狠鬧得生分,只好一邊卡著他,一邊拍拍他的臉頰溫聲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有這種時候。”
蕭煜垂著眼睫,並不搭理她。
她只好扒開自己的傷口安慰他,“你看我,雖然此刻看起來還算灑脫,但每月一到日子,也照樣處處不舒服,還得做一番措施。”她眯起眼睛笑,“至於是什麼措施,你應該懂得吧。”
蕭煜原本極盛的羞怒被她這麼打斷之後又來了一通胡攪蠻纏,像是漏了氣的筏子一樣癟了下去,他涼涼地瞥她一眼,“厚顏無恥。”
語琪不以為意地淺淺一笑,彈指在他腦門兒上來了一下,“白眼兒狼,我還不是為了安慰你才自揭傷疤的。”
他不說話,神色懨懨的。
語琪笑一笑,抬手在他腦袋上好一通亂揉,揉的蕭煜不耐躲開,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停下。
她湊過去,細細瞧了瞧他神色,見沒剛才那樣陰鬱了,便放下心來,在他臉頰上輕輕一戳後便用被子把他一裹,按到床上,“好了好了,睡覺睡覺。”
她舒了一口長氣,躺下來,將手摸到他被子裡,摸到他胳膊摟住,打了個小小的呵欠,閉上了眼。
快要睡著時,她迷迷糊糊地聽到身旁的人說了一句什麼,不得不睡眼惺忪地重新睜開眼,想了一想,才意識到他剛才問自己他這幅模樣是不是很難看。
“什麼模樣?”語琪下意識地問道,但這句一出口她才完完全全地清醒過來,恨不得立刻倒回重來。明明她最是清楚不過,聽到這種問題唯一準確的答案是斬釘截鐵地說不是,除此之外,說什麼都是討嫌。
果然,蕭煜沉默了片刻,語氣極冷地回答,“連抬手都做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無論做什麼都要仰仗你——”
“沒有。”語琪連忙打斷他,並試圖彌補方才的失誤,柔聲道,“挺好的,我覺得挺好。”
他用眼尾涼薄掃她一眼,聲調危險地上揚,“挺好的?”
“唔,”語琪眯著眼睛理了理思緒,重新鎮定下來,她沒有立刻說什麼,而是抬手撥了撥他的額髮,慢慢地繞了他一圈髮梢在指尖,弄得蕭煜不得不閉上眼躲開她的手才輕輕一笑,柔聲道,“如果硬要說的話,比起以前,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模樣。”
蕭煜別開臉,耳根有些泛紅,語氣卻仍是涼涼的,“看到我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