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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劇情還沒有開始,女主一門還未被滅,少宮主蕭煜剛剛從長達七年的閉關修煉中出關,還有三年才會被派去奪取“長魂”。
這一日,蕭莫愁得了空,一時興起去了蕭煜居處,想要檢查一下自己兒子的修習進度,結果發現他仍未突破瓶頸期,一怒之下,竟生生地將蕭煜一掌打得吐血。她本就不喜這個兒子,見他連自己一掌都受不住,心中更是厭棄,冷聲罵一句廢物就拂袖離開了。
這一幕從頭到尾都被語琪看得清楚,她不禁搖搖頭,蕭莫愁這女人實在是個異類,從在這種時代還毫不在意地讓兒子隨自己姓就可以看出來,此外,她這種完全將孩子視為工具的絕情態度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這種母親,倒也怪不得蕭煜的性格變得那樣孤僻古怪,她想到此處,忍不住輕嘆一聲。
“誰?出來!”
低沉冷漠的男聲驀地在樹林中響起,含著毫不掩飾的怒氣。
大朵大朵的雪色木槿花開滿了樹梢,墜得那一根根的枝椏都彎下了腰。語琪被他發現,卻並不驚慌,只眯起狹長的眼睛笑了一下,撥開眼前的花枝,緩緩從樹後踱步而出。
她在離蕭煜三步遠時站定,眼含笑意地將這端坐於輪椅中的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這個與母親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宮主有著一副極好的皮囊,只可惜眼線狹長,過為陰柔,唇色淺淡,稍顯涼薄,再加上他神色冷淡,眉眼之間含著不加掩飾的孤傲,越發顯得孤僻冷漠,令人難以生出親近之心。
感慨過後,她又有些好奇,這人之前被蕭莫愁盛怒之下的一掌打得當場吐血,必然受了不輕的內傷,怎麼神色如此平淡,好似渾然無事,再細細一看,果然發現他眉尖微蹙,唇線緊繃,大概並非真的無事,只是性格使然,不願在人前露出軟弱之態罷了。
如此毫不掩飾大搖大擺地將對方觀察了個遍後,她卻並沒有為之前偷窺之事道歉,只握拳抵在唇邊,垂眸低笑,“見過少宮主。”
蕭煜冷冷地看著她,神色並未因她這一聲含笑的少宮主而緩和分毫,甚至更冰寒了幾分,“鬼鬼祟祟,藏身不現,有何目的?”
他聲線冷峻,嗓音淡漠,雖有內傷在身,卻仍給人極強的壓迫感,語琪甚至從這句話中覺察出了隱約的殺氣,若是站在這裡的是個普通弟子,只怕已經嚇得腿軟。
不愧是魔宮少宮主,boss氣場與生俱來。
可惜她見過的boss多到數不清,聞言只是不以為意地籠了籠寬袖,淺笑著柔聲道,“偶然經過罷了,不現身只是怕打擾宮主與少宮主處理家務事。”
蕭煜神色不變,只橫眉冷目地看她一眼,顯然是不屑她這番鬼話。
語琪一挑眉梢,卻是輕柔一笑,“少宮主這是不信?”
回應她的是愈加冰冷的目光。
“原不欲說穿的。”語琪作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情狀,假模假樣地輕嘆一聲,“不現身本是想著那番情形下,少宮主大概不願被人所見,所以索性就沒有出聲。”頓了頓,她又狀似溫柔地問道,“莫非少宮主並不介意被人看到那般狼狽的一面?”
她說這番話,自然是故意氣蕭煜的。他性格孤傲,說是目空一切也不為過,用平常態度跟他聊一輩子他都不會記得你是哪根蔥。然而若交情還不夠,對他熱臉貼冷屁股也是沒用的,他不會領情,也不會珍惜誰的一番好意,所以巴心巴肺地關懷安慰還不如話裡話外地擠兌他,至少還能讓他對自己多幾分印象。
語琪想到此處,更是溫柔一笑,假惺惺地表示他若是力有未逮,自己可以幫他療傷。蕭煜冷嘲似得地掃她一眼,彷彿懶得與她多言,只惜字如金地評價了一句,“虛偽小人。”
說罷他再不屑與她多說一句,神色冷淡地轉著輪椅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