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自從來了這苦寒之地之後.錢老爺被披甲人打死了.見到一家之主身亡之後.錢夫人也因此抑鬱成疾.不治身亡.當初錢家鼎盛時期那些巴結奉承的人如今巴不得跟他們家撇清關係,那裡還會救濟他們.現在錢家的人就只剩下他一個活命了.就連幾個小侄子也因為水土不服生病無錢醫治不治身亡
想當初錢家是何等的富貴.他總覺得自己家是能衝進皇商士族的顯赫地位.可是如今全都是因為徐憐卿那個賤人.讓錢家一無所有不說.如今還害得他們家破人亡.
“你是錢鑫吧!”
秦冥奉葉傾城的意識來找到他.看看他還活著沒有.不過如今自己見著的簡直像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那裡還是當初一番銀裝素裹.風度翩翩的模樣.
“你是?”
他們被髮落到這裡給披甲人為奴.雖說只有三年.可是這些人生性殘暴.以至於才短短兩年就已經物是人非.他許久沒有聽見別人叫他的名字了.好似這個人不存在了的一樣
“我家主子讓我來救你.錢公子被髮落到這個三年.可是據我所知如今錢家只剩下你了.如今繼續這樣下去.只怕你的性命也不保了吧!”
秦冥來之前自然是將一切的事情都打聽得清清楚楚.此時他的心裡除了想要活下去的慾望之外.估計也就只剩下恨了吧.
“你當真是來救我的?可我與你素不相識!”
他覺得這世上怕是沒有這樣的好事.就像現在的處境一樣.他被關一個像關牲口的圈裡面一樣.只有些稻草墊著.如今已經快入冬了.北方又比南方冷些.再加上身上穿得破爛的粗麻步.誰能想到這個人當初是富甲一方的錢家公子.
“我救你自有我的原因.但絕不會殺了你.只是我家主子是誰你不會知道.也無須像別人提及.我只問你.你現在最恨的是誰?”
“自然是徐憐卿那個賤人!”
錢鑫說得咬牙切齒.是這幾年發自內心最深處的仇恨.每當他送走一個親人.即使當初家族鼎盛之時互相勾心鬥角沒有親情.可是發落到這裡之後才是發現了親人的可貴.對徐憐卿的恨就多上幾分
“每日我恨不得吃她的血剝她的皮.錢家對她這樣好.臨了她竟然踩著我們家的血去討好鄭家.若是有朝一日.我定要讓她加倍奉還!”
“很好.只是這徐姑娘已經是嫁入了秦國府.成為了大才子袁文榆的夫人.如今正是風光得意之時.還有當初你們家的錢財被查抄乾淨.全家連同孩子都未能倖免於難.這鄭大人也是功不可沒!”
秦冥這樣說.是告訴錢鑫如今京中的局勢.徐憐卿已經不是當初他那個做小伏低的夫人了.而是秦國府的兒媳婦.鄭家也是雞犬升天一般.錢鑫很恨地說道
“除了徐憐卿之外.鄭家也少不了他的.錢家如今如何我再不去追究.可是這兩個人我是定然要好好收拾收拾以抱亡父的在天之靈!”
當初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浪蕩公子.京都閒少.可是如今經歷了這一翻事情之後.他不僅頭腦長進了許多.連帶著考慮事情也不似從前那麼簡單.
“我將你救出來之後.你在我們這裡習些防身之術.等到時機成熟之時.再送你回京都.餘下的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真的嗎?我自然記得。”
錢鑫如今的腦子裡面可能也只剩下了仇恨.秦冥不怕她不守承諾.這樣戒備森嚴的地方.與別人來說是一個牢籠地獄.可是於他來說就如兒戲一般.
連幾個守門的侍衛都不用打暈.就可以趁著夜裡堂而皇之地把人帶走.錢鑫一下子就暗恨自己不是個會武的.不然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兩人消失在著夜色之中.像南方去
安國府裡面.葉傾城正在夜裡聽幾個主事的媽媽回院中的小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