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柳氏下定決心肅清家風.那自然就是要從自己的兒媳婦鄭婉儀這裡開始了.她好不容易過了幾年享福的日子.臉毀了之後救回來了.沒有婆婆需要去晨昏定省.姑蘇恪也極少來她屋子裡面歇息.她也早就想通了.既然這妾室都生不下兒子.也就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得過且過把眼前苟且了
只是自己被鄭家培養得這麼好.善舞會毒.一身的才華.怎麼如今就嫁給了姑蘇恪這個榆木腦袋.一心都在政事上面.自打入仕之後更甚.
“世子妃.夫人傳你去請安!”
柳氏房裡的人早早就過來傳話了.擾得鄭婉儀的睡眠.她一邊漱洗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知道了。”
如今她臉上的疤痕雖然小.可是近看還是觸目驚心的.於是自己喜用花鈿.粘在這臉上看上去十分的嫵媚.又能夠遮住疤痕.一舉兩得.等到她慢悠悠地去柳氏哪裡請安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此時柳氏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原本想跟自己的兒媳婦握手言和.她們再怎麼也是親婆媳
可是如今看著她如此怠慢的樣子.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鄭婉儀一進門便看見柳氏氣勢洶洶地坐在哪裡.微微行了一個禮.慢悠悠地說道
“兒媳給婆母請安!”
柳氏定定地看著她.說道
“原本是想著咱們婆媳多年不見.等著你一起用早膳.如今這菜都涼了你才姍姍來遲.看來你是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婆母心思多.多想了.兒媳不過是這幾日乏累.所以起晚了些.方才想著要見您不免好好打扮一番.所以這才來遲了!”
鄭婉儀說話間完全不把柳氏放在眼裡.她當初雖然不是很知道從前全部的事情.但是姑蘇恪的幼弟怎麼著突然就爆出暴病身亡.接著柳氏又被髮落到莊子上面.哪怕大長公主瞞得很好叫外人察覺不出來.可是她卻能夠猜到幾分.只怕她這個婆母行差踏錯了吧.於是乎心裡也對柳氏看得極輕.這時柳氏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說道
“你是說是我的過錯了?”
“兒媳沒有這個意思!”
鄭婉儀懶於敷衍.柳氏問道
“乏累起晚了?你是有身孕了?誰家的侯府正頭娘子不是早晚服侍公婆日日晨昏定省.你倒是好.嫁給恪兒這麼多年不曾有身孕不說.還不趕緊張羅著給夫君納妾繁衍子嗣.如今倒還在這裡拿喬!”
一提起身孕這個時候就如同觸到了鄭婉儀的逆鱗.她沒好氣地說道
“兒媳冤枉啊.這些年世子未見一兒半女.我也張羅著給他納妾.這抬進來的人都有七八個了.奈何世子不怎麼願意碰.還連累媳婦的名聲!”
“定然是你為了一己私慾沒有挑著他喜歡的.你且想想.你是主母.日後這孩子生了也喚你做母親.你是可以抱過來養著的!”
柳氏見她完全沒有一點點聽在心裡面.便心裡更加惱火.鄭婉儀懶散地回道
“兒媳記住了!”
柳氏問道
“聽聞這些年都是你在管理府裡都是庶務?下午些什麼把賬簿拿來我看看!”
“是.可是這些年也是四姨娘同我一起看.大部分的賬簿也在她那裡呢!”
鄭婉儀故意這樣說.就是知道她的婆母也是個善妒之人.柳氏一想到這幾年在莊子上吃的苦.可這幾個賤人妾室竟然還在定國府裡面享清福.看來還是自己太仁慈了一些.說道
“哼.左不過幾個賤妾.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速速給我傳四姨娘過來.我都回來了好幾日了也不見這幾房來請安!”
柳氏是下定了決心好好修理她們.老虎不在家難不成還反了天去不成.鄭婉儀沒好氣地心裡想著.她也沒有什麼好耍威風的.左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型別.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