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聖上關心.原是奴犯了錯.惹了聖上失望才會落到這個境地.奴已經不是婕妤的位份了.如今在這裡靜思己過.法號叫惠音.興許奴自己都快忘了.原先我的名字叫舒窈!”
舒窈糾兮的舒窈.蕭應懃會意一聲說道
“朕知道.你初入宮的時候.同朕提過一次!”
這後宮裡面的女人不需要自己的名字.只需要一個位份稱呼即可.所以可以看見一個女子昨日還叫昭儀.明日就變成了寶林.有沒有體面.權看聖上給不給.看見兩人不聊不知道.一聊起來當初不怎麼相好的兩個人都能夠互訴衷腸.薛子懿行禮說道
“看見聖上和姐姐說話.臣妾心裡也高興.如今這院裡面沒有人.臣妾也出去幫你們看著貓兒狗兒.免得擾了聖上和姐姐!”
薛子懿仍然把柳舒窈稱呼為姐姐.那就還是心裡尊敬她的.蕭應懃本來不想這樣免得賢妃生氣.可是看見她一幅高興把自己往外推的樣子.心裡反而沒有愧疚感.多了幾分興趣起來.畢竟蕭應懃再怎麼寵愛賢妃.後宮有鄭太后壓著他不可能日日宿在未央宮.放下心愛的女人去臨幸別的妃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蕭應懃心裡漸漸沒有了愧疚感.愧疚當初許諾薛子懿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自然薛子懿也就更沒有愧疚了.在她眼裡蕭應懃還是多去去別宮分散注意力才好.免得各宮的那些姐姐妹妹淬了毒的眼睛都盯向自己來,等到薛子懿出去之後這梨園裡面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柳舒窈沒有向別的妃嬪一樣見著聖上就一個勁兒地澄清自己的冤屈和不甘.而是做什麼都是淡淡的.哪怕蕭應懃刺客就站在她的面前.她也沒有刻意討好.這些都是葉傾城叮囑過她的.為自己求情是大忌
二人身處這梨園裡面.梨樹下面落下的都是碎碎的梨花瓣.看上去十分的唯美.蕭應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晌只得問了一句
“朕讓你到這裡來靜心.你可曾恨過朕處理事情半分青紅皂白.有失偏頗?”
柳舒窈頭低低地.不過可以聽出裡面的顫抖聲音.說道
“奴不敢.奴知道聖上有聖上的難處.比起那些被打入冷宮的姐妹們.奴能夠僥倖常伴佛祖身邊為大順祈福還得多虧聖上看在祖父一生為國盡忠的份上!”
她的意思就是你蕭應懃不管做什麼決定都得看在當初定國公為大順立下的汗馬功勞.你把老孃打發到這裡來我先不計較.可是你繼續這樣做豈不是寒了其他老臣的心.再讓下面的子民知道你懼怕皇后和西涼的兵力?
這句話若是變成平日裡說出來蕭應懃是不受用的.可是這句話在柳舒窈的嘴裡說出來時他就只有一番憐愛.此刻一片花瓣落在了柳舒窈的額上.蕭應懃走近伸手給她撥弄開.
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的清香.猶如鬱金香一樣淡雅的味道.蕭應懃不免覺得情不自禁.他好像已經久到記不得當初柳婕妤初選入宮時召她侍寢破身時的印象了.更甚至於可能和其他妃嬪混在了一起.
可恨此刻不是宮裡面.他是在這寺廟外面的梨園裡面,竟然連一處歇腳的位置都沒有.柳舒窈自然是看出了蕭應懃的心中所想.這幾年她什麼也沒有閒著.就是反覆把從前同蕭應懃相處時他的心中所想和息怒哀樂都拿出來細細分析一遍.才會發現自己從前竟然這樣蠢笨.連他是真的高興還是生氣都揣測不出來.
柳舒窈身上用的香.是葉傾城從點香攏拿來的.這裡面的葛亦薇特殊調製的.若是加入一般的迷情粉.只怕時候蕭應懃清算起來.所以既要保證他在自己的算計之中萬無一失.又要保證時候蕭應懃意識不到自己中了別人的迷藥秋後算賬
所以葛亦薇只加入了一點點淡淡的植物迷香.為的就看蕭應懃他自己也不願意臨行柳舒窈了.慶幸的是.柳舒窈抓住了這一次絕無僅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