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確實是要比臣弟得民心多了!”
肅王試探性地說了一句,看見蕭應懃怒不可遏的模樣,他又是說了一句
“在燕雲十六州,很多人百姓都只知燕王不知天子的!”
“他只是想取朕而代之啊!”
蕭應懃強撐著自己最後一絲力氣將身旁的一塊玉佩扔得極遠,眼神也變得十分的狠戾,這個眼神讓肅王看著都驚心,他這是起了殺意了,蕭應懃說道
“五弟啊,你是不知道皇兄心裡的苦,別看我是天子,可是我辛辛苦苦登基這麼久以來,這後宮都是母后做主,前朝都是三弟把持著,你別看那些官員對著我稱萬歲,實則在他們心裡,燕王才是他們心中想要立的萬歲!”
“原來皇兄,竟然有這麼多的苦衷!”
肅王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接著又是安慰著蕭應懃,做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態說道
“皇兄和燕王都睡太后的孩子,皇兄放心只要有太后給您坐鎮,燕王就會顧忌尼這個兄長,不敢輕舉妄動的!”
蕭應懃看著肅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恨不得立刻拿一個囊頭把他的腦袋瞧醒說道
“五弟啊,你怎麼這麼傻,你入宮這幾日了,難道看不出這後宮裡面的母后到底向著誰嗎?”
他將手垂到了腿上,接著又是一陣心口的疼痛,似笑非笑又有些恨意地說道
“朕生下來便是身不由己的,生母五歲便離我而去,後宮之中波雲詭譎,朕必須要認賊作母,成日裡阿諛奉承,才能夠得以生存,朕知道母后為了保住我,把三弟拿出去當質子,才換了我的平安,朕心裡一直都知道對三弟有愧,可是後來給了他最尊貴的王爺身份,最大的兵權,許諾了他所有的要求,可是如今,如今他竟然還盯著朕的皇位,你知道嗎?母后絲毫不體恤朕,連連稱病,竟然就是為了讓朕裡燕王為皇太弟,等到朕撐不住了之後,便讓三弟做這大順的皇帝”
肅王聽到蕭應懃這一番傾訴衷腸的話,猶如知道了什麼驚天的訊息一般,眼神裡面也是流露出犀利的目光,他多年不在京都,可是留在京都的人,刺探出來的訊息一直都是兄弟和睦母子連心,但是這只是外面的人看到的
真正的箇中滋味,只怕要當事人才會知道,就像現在,蕭應懃病重,卻一直都這麼拖著,皇太后也不來照看,方才兄弟兩個還起了爭執
蕭應律直說文順帝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由得讓肅王猜測!若是他刺探的訊息一直都是兄弟君臣不和,那麼如今定然不會輕易信了,可是看著皇宮極力地在掩藏著蕭應懃的病況,對外裝作一副兄弟和睦的假象,他才不由得信了。不過多年的蟄伏隱忍告訴他,一切都要小心行事,否則他可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於是肅王說道
“燕王確實是治國之棟樑,可是這天下是皇兄您打下來的,若沒有您多年來的勵精圖治,只怕我大順還處於風雨飄遠之中,更何況皇兄是天選之子,皇位是您的,自然是傳給自己的兒子,皇兄說的這些,臣弟都懂!”
“應軻啊,咱們一起長大,又是兄弟,在朕的心裡面,還是你最懂朕啊!”
蕭應懃輕輕拍了拍肅王的手,似乎把什麼叫託給他的一樣,他氣息微弱地又咳了幾聲說道
“朕如今能夠靠得住的,就只有你了!”
“皇兄好好保重身體,等臣弟這榆木腦袋想出了辦法,定然來為皇兄排憂解難!”
肅王依然謹慎,此刻並沒有把話說死,也沒有得罪蕭應律,若是在百姓心裡天子是蕭應懃,可是那地上的老虎可就是蕭應律,他不可能跟他硬碰硬,還是得智取才是!
“皇兄先休息,臣弟先下去了!”
肅王行了禮,看見蕭應懃有氣無力地躺在龍床上面,此刻他雖然年輕,但是形態卻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