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今那麼急迫就逼問自己的想法.他反倒被動了.
“女兒是晚輩.原不該過問此事.只是如今您隻身一人.想必在天上的孃親見著了也不會高興的!”
元氏定然不會是那善妒之人.否則以薛銘這個大老粗定然不會在元氏死後還念念不忘.薛銘用手撐著頭.見父親半天拿不出話.她看著也是乾著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薛銘這樣一說.薛子懿告退道
“那女兒告退.還望父親早拿主意.聽說姨娘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過了今日就要走了呢!”
這句話簡直是奪命一般.薛銘不管是處世待人和對待感情從來都是不喜歡像文人一樣彎彎繞繞的.偏生這吳粉黛一見著自己又跟個鋸嘴的葫蘆一樣.自己一直獨自坐到了傍晚才往吳粉黛的院子裡去.
自從吳粉黛將請休書交給薛子懿時她就已決下了離去的決心.如今不過是收拾了一些自己平日常用的衣物.連一些值錢的首飾都沒有拿.
“姨娘.當真只拿這些嗎?”
侍女看著這簡單的幾件衣服.比吳粉黛當初入薛府時還要簡單.吳粉黛說道
“拿什麼都一樣.隨便帶點就行了!”
就如同來的時候一樣.現在又幹乾淨淨地走.
“將軍?”
侍女在門口看見薛銘走了進來.我的天爺.這麼多年可是第一次.侍女都不知改怎麼辦.薛銘只揮了揮手.她變下去了.此刻房裡就只有薛銘和吳粉黛兩個.薛銘走進臥房一看.吳粉黛已經半披了頭髮.頭頂只用一隻白玉色的竹簪束著.
“將軍.您怎麼來了?”
吳粉黛原本是坐在梳妝檯那裡失神.誰知薛銘悄無聲息地進來.自己隻立立站起來.她原先是準備早些休息.所以不像白日裡穿的正裝.而是隻穿了裡衣.外面配上一身雪白通透的褶襉長裙.看起來恍惚有幾分仙女的樣子.
“來看你!”
薛銘這樣一說.吳粉黛的臉頓時就紅了起來.比女子打了腮紅還要好看.這讓薛銘不禁想起幾年前吳粉黛在壽宴上的一席紅衣舞.當時看起來只覺得妖豔.卻不知今日見她穿這一身才是最好看的.所謂像由心生.如今看起來吳粉黛好像也不似自己當初的那一番成見了.
“你讓懿兒給我送了請休書.你如今已經是我薛家的人了.還想去哪兒?”
薛銘一問.吳粉黛心裡頓時慌了神.不過她知道早晚都會有訣別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