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在時機正合適,他剛想遞到霍非寒的口袋裡,一道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思緒。
「餵張奇?……嗯,我知道了…現在嗎?我開車過去就行。」
「怎麼了?」
「張奇和我說一個朋友回國了,現在在機場,我要去接。」說完,霍非寒頓了下又說:「那個朋友叫白哲,之前一直在國外養病。」
猝不及防聽到這個訊息,哪怕之前做好了心理準備,紀羨雨還是表現出了一絲愕然,他手指蜷縮,將還沒送出手的紅包收了回來,問:「那你現在就要走了?」
沒人聽出他語言中的一點奇怪情愫。
霍非寒看了眼錶帶,點頭:「嗯,他下飛機已經十幾分鐘了——小魚,你待會幫我跟爸媽說一聲,我晚點回來吃。」
說完他腳步加快走到樓下玄關,拿上衣架上的大衣,就出門了。
紀羨雨攥著口袋裡厚厚一沓的紅包,望向緊閉的大門好一會兒,才被身後的霍遠喚回神。
霍遠問:「小寒是去接白哲了?」
紀羨雨:「嗯,他說晚點回來吃飯。」
霍遠誠然是知道白哲近期回國這件事,點點頭,略鬆一口氣:「小哲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他身體不好,小小年紀就出國養病了,他和小寒關係比較好,現在他回來了,讓小寒去接也好。」
紀羨雨點了點頭,緘默沒說話。
三更半夜,霍非寒才從外面回來,這整整半天時間他在外面幹嘛也沒說,可能以為家裡的人都去休息了,就徑直上了樓。
紀羨雨等到現在,才見人回來了,他去拍了拍門。
屋內的霍非寒聽見動靜,前來開門,就聽對方問:「……要去吃飯嗎?」
霍非寒剛換下衣服準備洗漱睡覺,他搖頭,懶懨懨地打了個哈欠:「我和白哲在外面吃過了。」
說著,他看向手錶上的時間儼然是深夜23點,問:「小魚還有事嗎?」
紀羨雨:「……」
他沉默地點點頭,將口袋裡那封金邊紅身的紅包遞了出來。
紀羨雨:「對不起來遲了……新年快樂,給你的新年紅包。」
霍非寒一整天下來已經很疲憊了,但看到紀羨雨給自己的紅包,依舊小驚了下,可沒等他說話道謝,看見自己精神渙散模樣的紀羨雨緊接一句:「時間太晚了,你好好休息。」轉身就跑了。
留霍非寒一個人原地摸不著頭腦。
不過對於他的心意,霍非寒很滿意地笑了下,原來小魚也有在惦記關心他,不由心滿意足抱著紅包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對著天花板傻笑。
因為霍非寒之前說自己會晚點回來吃,所以紀羨雨中午特地讓人留了菜,每隔一小時就熱一次,可到晚飯也還沒回來。
晚上霍父霍母出門了,紀羨雨就把中午的剩飯吃掉,隨後又叫人準備晚飯給霍非寒留著,還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哪知資訊卻一直不回復。
就到了現在,霍非寒回來了,可他再外面吃過了……
紀羨雨坐在只留了一盞燈的餐廳,默默埋頭將熱過無數次的晚飯一個人吃掉。
白哲回來。
現狀肯定會發生改變。
翌日,一夜無法正常入睡的紀羨雨就起來,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敲敲門想找霍非寒一起去遛狗。
或許這樣,才能讓他安心一點,如果霍非寒同意,就代表白哲回來了他還會想著自己。
可是屋內並沒有回聲。
路過的一名僕人說:「紀先生,少爺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紀羨雨一愣:「他有說去幹嘛嗎?」
僕人:「好像說是公司有事情。」
紀羨雨若有所思,點頭說了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