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巧笑倩兮,看著君行之道:“公子,這香囊裡的香料是我向來喜歡的味道,不知公子可還喜歡?”
眾人忍不住咂舌,公主又又又調戲窮書生了!
祁丹朱貼身香囊的味道,不就是她身上的清香嗎?她如此一問,分明是問君行之喜不喜歡她身上的香味。
大家忍俊不禁,看著君行之倏然僵住的背影大笑出聲。
只有魏沁雪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大家的笑聲越大,她的臉色越難看。
她忍無可忍地上前一步,強壓著怒火道:“公主殿下,您向來出手闊綽,怎麼對君公子這般小氣?您不如將這香囊收回去,隨便挑兩件價值千金的東西送給君公子,總比一個小小的香囊來的好。”
她想到君行之收了祁丹朱的香囊,便覺得心中怒火翻騰,難以忍受。
“魏沁雪,本公主要怎麼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祁丹朱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再說了,俗話說禮輕情意重,魏小姐何時變得如此庸俗,竟然以金錢衡量我對君公子的心意。”
祁丹朱將‘心意’二字咬得極重,故意轉頭看向君行之,眸中全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屋內再次響起鼎沸的起鬨聲,有幾名公子直接笑的跪在了地上,屋裡的貴女們也掩著帕子笑的眉眼彎彎。
九公主調戲窮書生上癮了。
魏沁雪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想反駁幾句,可惜眾人的笑聲太大,她說的話,大家根本就聽不到,而且她越反駁,眾人就越興奮。
她心裡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紈絝!
君行之眉頭輕蹙,對周圍的鬨笑聲視若無睹,攥著香囊對祁丹朱拱了拱手。
祁丹朱見他將香囊收下,不由盈盈一笑,叮囑道:“此香囊裡的香料為外邦進貢,十分特殊,公子記得不可隨意開啟,否則裡面的香料便廢了。”
君行之輕輕點頭,默默記在心裡。
祁丹朱翹著唇角,故意道:“也不可隨意丟棄!公子可莫要忘啦。”
“……好。”君行之應了一聲,正想退下去,屋裡突然響起尖叫聲。
不知是誰第一個喊了一聲,拿著花燈的侍女們互相推搡著,亂成一團,其中兩名侍女突然趁亂跑上前來。
事發突然,君行之沒來得及思考已經轉身擋在祁丹朱身前,孟九思和李玄武面色一變,匆忙站起身。
護衛們紛紛掏出配劍衝了過來,將祁丹朱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那兩名侍女看著冰冷的利刃,驚慌地停住腳步,兩腿一軟,對著祁丹朱的方向跪了下來,最開始搗亂的那名小廝跑過來,噗通一聲在她們身側跪下。
“請公主殿下為草民們做主!”一道含淚聲響起,三人一齊拜下。
君行之蹙眉頂著他們,在確認他們身上沒有藏武器後,才退到一旁。
屋內的樂聲和歡笑聲都停了下來,祁丹朱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人,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護衛們退下,佩刀立在旁邊。
地上跪著的三人早就嚇得面色慘白,俯身叩首,又哭著大聲道:“請公主殿下救一救草民們!”
眾人明白過來,這三個人是想要告御狀的百姓,因為見不到錦帝,所以想盡辦法來求九公主。
大家鬆了一口氣,回到座位上坐好,恢復了之前懶散的模樣。
攬月樓老闆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嚇得雙腿打顫,還好是虛驚一場,否則九公主如果在攬月樓出事,他全家都別想活了。
祁丹朱靠在椅背上,伸出白嫩的手指按了按額頭,露出一個不耐煩的表情,“什麼事?”
男人哭道:“殿下,草民名叫阿大,旁邊的兩位是草民的娘子杏林和妹妹阿花,草民們實在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