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許妙妙打量了片刻,說:「這個眉心插刀而死的人,是剛才那個人的同伴。原來是他們——昨晚第一個到達城堡的隊伍。」
「看樣子,他們剛才打得很激烈。」
「如果是二對五的話,他們剛才應該打得很激烈,他們雖然厲害,最終贏了,但還是死了一個人。而活著的那一個割了這些人的舌頭,要把這些人送到觀星臺看看能不能得分。」
「然後看到了我,他跑了。」
兩個許妙妙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一下。
一個拿出對講道具,接通了隊友那邊,說:「是我。我把我的位置發給你們,你們現在過來一下,我這邊有白撿的得分,安排一個人過來去把這些廢物送給黑袍人。」
那頭立刻應下,問道:「妙妙,那你等我們會和?」
「不,我城堡的地形圖已經畫了一半了,阻斷器也埋了一半,還是一氣呵成比較好。」她笑了笑,緩緩朝著前方走去,長裙擺動,「那個昨晚算計了我的人跑了,你們呢,要是看到一個穿著灰色風衣戴著灰色圍巾的年輕男性,把他抓了——別殺了也別送給那沒有一點浪漫的絞肉機,先留給我玩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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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危」跑出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他本來感知力數值就高,此刻雖然隻身一人,但是特意繞開了玩家密集的地方,也還算安全。
他找了個沒人的房間,進去用衛生間洗乾淨了滿手的鮮血,抬眼,看了一眼鏡子中自己倒映的影像。
在這個副本里,有兩個人擁有著這樣的臉。
不管他是本我還是善傀,此刻都已然不重要了,思考善傀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但是……林縝的善傀為什麼會死?他是和另一個自己交過手的,對自己無法戰勝自己這一點有最直觀的感覺。
林縝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林縝」屍體兩側有一模一樣的沾了血的腳印,從長度上和凌亂程度來看,應當是當時慌亂地跑過去的魚飛舟。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他自己的本我善傀、魚飛舟的本我善傀都還活著,林縝的本我和善傀也在剛才遇上了,並且本我殺了善傀。
……晏明光呢?
怎麼還沒有任何另一個晏明光的痕跡?
眼下對他們而言最大的未知和變數就是另一個晏明光了。但這個也只能隨時準備好應對突發情況,他就算再推演也沒有辦法預先應對。
至於其他……
另一個他現在應該是去做黃雀在後的那個黃雀了。
那個女人應當不會放過五個白送的獵物,會讓人將那五個玩家送到黑袍人那裡。黑袍人那裡有人守株待兔,這五個人要是有個兩三分,那個女人的隊伍得分必然也不少,守株待兔的人多半——不,是一定——一定不會放過去送獵物的人。
到時候,那個女人的隊伍應當會減員。而過了一天,另一個他跟在那個女人後面放好了遍佈城堡的阻斷器,獲得單獨讀取三百米內傀儡數量的優勢,同時擁有了整個城堡地形。城堡地形也是一個很大的優勢,因為沒有幾個隊伍有那個底氣花費時間在走路上,多半都在到處尋找「獵物」。
而和他們進度差不多的對手,也會在那時候完全反應過來白日裡發生的一切……
屆時,對那個女人的隊伍而言,最高效的方法就是抓住他們隊伍的人,直接獲得他們埋下的阻斷器的控制權,減少了解地形的人數。
另一個他那時候已經擁有了很多的資訊,多半能推算出接下來要怎麼做才能破局。那麼他在同時,要做的就是讓那支隊伍無暇顧及。
什麼能幹擾一支擁有絕佳推演能力個武力的隊伍?
「燕危」神色一動,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