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光在身後道:「我們可能要分開。」
燕危點頭:「這一塊最偏僻的部分我們已經走完了,接下來……我感知力散發出去,玩家的密度高了起來,避不開人了。我們得分兩隊,幾個人先去前面開路,引開人或者……抓人,剩下的繼續放假阻斷器。但是前面開路的速度必須快,不然……」
不然,如果他的猜測當真發生了,他們身後有人……他們耽誤個十幾分鐘,就容易和身後的人直接撞上。屆時前方有一群沒有被引走的玩家,後方又有足以和他進行心理戰的玩家隊伍,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燕危自己肯定是要負責藏假阻斷器的。
這個阻斷器不能藏的完全找不到,又不能藏的很明顯讓別人察覺他的意圖,只有他自己來放才能達到效果。
前面開路的人必須快……
燕危看了一眼晏明光和林縝,立刻道:「晏明光林縝魚飛舟你們先去開路,魚飛舟留一個和我一起以防萬一就行。我們用對講道具聯絡,有意外隨時應變。也不用擔心太多,沒有幾個玩家能和我們一樣,有兩個一樣的自我可以合作的。」大部分人通常都是恨不得除去另一個一模一樣的自我,那是人內心害怕被取代的本能。
話落,晏明光看了他一眼。
對方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下頭,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一般。
燕危和這人對上視線,快速地眨了眨眼,雙眸中閃過一絲心虛。他現在確實是有些害怕和晏明光獨處,擔心這人問出他回答不了的問題來。
「看什麼呢你們?那我們先走了,」林縝轉身,腳步一頓,又回頭道,「可別說我沒問啊,遇到要和我們糾纏的,你們打算怎麼辦?我可沒那麼好心,誰要是攔我,我就把他們送給絞肉機。」
他是笑著說的,語氣隨意,話語冰涼,回頭看向燕危的眼神卻頗為探究,顯然是在等燕危的意見。
燕危卻只是說:「那就抓了吧。」
晏明光神情不變,魚飛舟卻偷來詫異的目光。
「不奇怪吧?我也不是什麼慈悲心,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都阻擋我們了,我們還講什麼道義?」燕危一邊用感知力小心地感受著前方幾條路的情況,一邊說,「但你們先別送去觀星臺,把人抓了找個地方先關起來,要是我們真的需要分……不必仁慈。」
「不直接送到觀星臺拿分?」
「觀星臺必有人守。」
燕危指了一條路:「先走這。」
「行吧,那道具聯絡。」
林縝說完,率先朝那條路走去,兩個魚飛舟互相看了一眼,選了一個跟上,晏明光也沒有拖沓。三人的身影不過片刻消失在燕危的眼前,只餘下一個魚飛舟在燕危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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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妙妙沿著燕危留下的痕跡,一路將燕危「藏」的「阻斷器」毀掉換成了他們的。
找了一段路,她腳步稍頓,對自己的隊友說:「我看這些痕跡……他們先是往比較偏僻的地方走,率先避開了人多的地方。看來這一隊雖然推演能力很強,但是武力不高,我們沒必要這麼多人和他們耗。我在這裡放阻斷器——」
另一個許妙妙接著道:「我畫城堡的地形圖,你們去抓獵物得分吧,比薛晚這個瘋子慢可太丟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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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危再度藏好了一個假的阻斷器,放在耳朵裡的對講道具傳來林縝隨意散漫的聲音:「呀,我又抓住了一個,怎麼偏偏都喜歡和我打架呢——晏明光看上去不好惹但是脾氣好呀。喂,小寵物,我們什麼時候送這些抓住的廢物去絞肉機啊?咱們這0分掛的也太久了吧。」
與此同時,背景裡似乎響起了一個玩家的慘叫聲。
燕危懶得管他,只是說:「你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