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當初出副本的時候不夠果決,沒有選擇進入這次的頂層副本。
後悔失去了一次和這位一起追逐終點的機會,只能在這邊,做一個看客,在別人關心著陣營對壘的時候,他只關注著燕危和樓之間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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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燕危方才就察覺到了宋承安等人神情不對,雖然帶著宋承安往一旁走,感知力卻一直悄無聲息地覆蓋著觀音學堂這一片區域,關注著林情那邊的情況。林情、鐘不凡和於正青三人的感知力加在一起都未必有他高,自然無人發現。
剛盯著一會,果不其然那邊就發生了狀況。
燕危相信林情的能力,也沒表露出來,只是留意著那邊的動靜,表面上卻和宋承安走遠。
他們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道上停下,宋承安低聲說:「你說的那個木牌,我們大致查到了。不難查,稍微問一問就能問到。」
燕危拿出了那個木牌,「你確認一下,是這個鳳仙花牌吧?」
宋承安低頭,他以往一向等著別人給他遞東西,這一回卻下意識深處雙手,掌心朝上,捧著一般極其恭敬地從燕危手中捧起這木牌。
他仔細看了一圈,說:「對,沒錯。這個木牌不算難查,它是觀音鎮一個……咳,一個青樓的牌子,那個青樓叫萬花樓,裡面的姑娘都是以花為名。而如果是她們的客人,她們有時候就會給這樣雕著她們名字的花的牌子,方便客人下次來。」
燕危覺得不算意外。
他這幾日明裡暗裡查的那些死者資訊,確實有一些和青樓掛鉤。
鬧事的邪祟也是一個女鬼……
難不成,周遭黑漆漆的海水,還有這些會起屍的死者,是和那個萬花樓有關係?
「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叫鳳仙的姑娘的花牌?」
「對,我們可能需要去萬花樓才能繼續查下去。但在這之前,抱歉……」宋承安把木牌還給燕危,皺眉道,「我之所以需要單獨和你說,是因為我怕這些資訊被敵對陣營偷走。我不是不相信你們的意思,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擔心燕危誤解,趕忙一五一十地說出了於正青遇襲的事情。
「我和鐘不凡去得快,道具沒有被搶走,但是留下的箭確實和林情的一模一樣。所以,我們一會回去,還得想個辦法解決這件事。」
燕危明白了為什麼剛才鐘不凡和於正青的表情那麼微妙。
他說:「林情不可能。」
「我知道,可能性很低,鐘不凡又何嘗不知道?但這一出之後,我們誰也沒辦法完全信任。而且,偷襲的人和林情的能力真的一模一樣……」
燕危只是笑了笑。
他端詳著手中的鳳仙花牌,簡單地說了幾句關於林情這幾日的任務和經歷。
「林情來的路上,也遇到了一個換了兩個技能的玩家,他沒看見臉。那個人本來就和林情交手了一路,要大致知道林情的道具長什麼樣子,再拿幾支林情的箭,太容易了。至於出手風格和技能的一致……」
燕危眉眼微彎,雙眸澄澈透亮。他說:「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擁有這樣的技能,能夠短時間模仿他見過的其他人。他上九十層很早,很早,比於正青都早……難怪了,我說是誰,能和林情交手這麼久也沒有露面,而且有這樣的決斷力,直接放棄殺白先生的任務轉而趕在林情他們到達之前殺了法師,原來如此。」
宋承安心中的憂慮完全消散了。
他對燕危是全然的信任,而且燕危既然都能提到這麼一個人,那隻能說明他們的見識太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模仿別人技能的超高層玩家。比於正青都早的超高層玩家……他們確實不認識幾個。
看來林情這件事,就是敵對陣營搞出來的離間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