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各個組織的人。
很多沒有組織的玩家只能散落在這些人的範圍之外,遙遙地看著這個副本的進展。
第十九層的副本,從層數上來看,本不值得幾十層以上的玩家施捨眼神。
可這是存在傳奇道具的流動副本。
這個副本還在這一批玩家進入之後,開啟了賭樓。這代表了什麼?——這代表了,如果這批玩家在這一批次的時間內,沒有成功通關,流動本下一次開啟前,他們已經完全在當前的賭樓直播中掌握了這個副本的大部分資訊,可以帶著萬分充足的準備再次進入副本。
所以這一刻,副本投影旁已經完全被各個組織圍上了。
「那個yan也不過如此啊……居然被鬼手拉走了。」
「誰叫他敢一次性抬十二層樓啊?之前那些一次性抬十幾層以上還能活著出來的玩家,哪個不是現在樓內世界有名有姓的高層玩家?」
「之前一直跟著他的燕危也落水死了,月芒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早就說了,晏明光進這個副本就是送死,你看現在,他們一個個都在送死的路上。」
「……」
月芒的隊伍前,一個穿著長風衣、戴著黑色帽兜的人嗤笑了一聲:「燕危死了啊,可惜他從不開投影……我從見過他的玩家的反應來看,應該長得不錯,我還沒看到那張臉呢。」
另一側,有人冷不丁開口道:「趙景臣,你是想看那張臉,還是想要那張臉?」
帽兜遮住了趙景臣的面容和神情,只露出了他的下半張臉。但只有半張臉,也能看出他的面板細膩白皙,薄唇微微勾起,盪出幾分寡淡的笑意。
「晏明光的臉也不錯啊,」趙景臣嘆了口氣,嗓音悠悠,「可惜也要死了。李清這次可得爭口氣,這要是又殺了yan又拿了傳奇道具出來,我們可就揚眉吐氣了。寧翼,可惜這次剛好和你副本時間錯開了,不然你比李清穩重多了。」
寧翼站在趙景臣身後不遠處,抬眸望著投影裡的副本進展,無言。
「流動本開啟賭樓以後,這一批次的玩家如果沒有成功,下一批次的邀請函會直接在這裡撒出。這一次副本內容和進度大家都看的到,下一批次誰能進去的人最多誰就勝利,你們做好準備搶奪邀請函——」
趙景臣頗為清朗的嗓音驟然一停。
人群中傳來了一陣唏噓和退讓聲,玄鳥那一邊,本來簇擁得結結實實的玄鳥玩家們自發地讓開了一條道。
清開的空曠中,身著純白色襯衫,長相俊秀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走上前。
林情目不斜視,腳步平穩,神情淡而溫。還未走到前頭,他薄唇微啟:「抱歉了各位,下一批次如果有邀請函,玄鳥全要了,請各位離開吧。」
破鐮和其他組織的中高層玩家盡皆一愣。
有人大喊道:「姓林的,你什麼意思,你們玄鳥這一批次都沒人進流動本,還想直接包圓了下一批次?」
「你不會打算邀請函出來的時候清場吧?」
趙景臣:「玄鳥已經大不如前了,怎麼你這個二把手還擺譜呢?」
林情微微抬眸。
「首先,玄鳥這一批次有沒有人進去,我比你們清楚。其次,」林情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其他幾個組織,嘴角一點一點地勾起,「我不是要等邀請函灑出來的時候清場,我是——現在就要清場。」
「我從不喜歡拐彎抹角,就直說了。這個副本里的傳奇道具是我們玄鳥當家的遺落的,玄鳥勢在必得。諸位可能不知道我對『勢在必得』的定義——我手上也有傳奇道具,諸位不走,可以,我直接自爆傳奇道具和諸位同歸於盡,安安穩穩地送我們玄鳥的所有十八層玩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