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危:「……」
他眨了眨眼:「誒不是, 我上次讓你去看吧,你說不行。這次我說我去看,你也說不行?」
這人面色不改:「嗯。」
「……」燕危攤手, 「行唄,反正結果都是你去看。」
晏明光:「……」
燕危:「小心點。」
「……嗯。」
晏明光輕聲走到了門前,手中長鞭蓄力,警惕地開啟了房門。
——同昨晚一樣, 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怎麼樣?」燕危問。
「和昨晚一樣,」晏明光一字一頓,「五把一模一樣的皮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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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修也死了。」
安康古鎮投影前, 不知安靜了多久,有人一句輕輕的結論,頓時將死寂般的平靜打破了。
在這之前,觀看和分析這一次副本的人,親眼見證了蔣修和鄭茂被晏明光等人設計成為了最低分。到了副本里的晚上,還在想辦法的蔣修和鄭茂就紛紛關了投影。
那些下注了這兩人的玩家還等著他們找到反擊,可居然沒過多久,鄭茂的投影從關掉的一片黑色,變成了玩家死亡後才有的一片灰色。鄭茂這邊剛灰不久,月芒組織那邊就傳來了怒罵聲,可不過片刻……
——所有人都眼睜睜地看著蔣修的畫麵灰了。
全場都安靜了。
月芒的人在鄭茂死的時候,還會咬牙切齒地說些什麼,可看到蔣修死了,他們也跟著一起愣在了那裡。
這是一個七層副本。
相比於林縝魚飛舟這種抬樓玩家,還有晏明光燕危這種只過了一層副本的玩家,蔣修是整個副本的十二個人裡面層數最高的。之前就算下注的時候有的人沒有選他,多半是覺得蔣修不會執著於最佳玩家,還有一些就算覺得蔣修不會贏,也並不覺得他會折在這個七層副本里。
可是事實就這樣發生了。
月芒培養的種子玩家,穩紮穩打一層一層升上來,之前還經常有月芒的老玩家帶著蔣修過副本刷道具。
可他卻近乎等於死在了一個只過了一層副本的新手玩家手裡。
這對月芒來說,不僅損傷慘重,還是奇恥大辱——這件事情發生了之後,本來要加入月芒的新鮮血液多少會猶豫了,畢竟他們的種子玩家都能被新人反殺。
月芒的老玩家憤怒地將分析的筆記本摔倒了地上,咬牙道:「你們還有臉留在這?走,回去。」
幾個新玩家面面相覷了一下,趕忙抬腳跟了上去。
現場頓時炸開了鍋。
這不僅僅只是一個蔣修死了,這代表著那個代號為yan的新人擁有著跨越十層差距反殺玩家的能力,他甚至還能在一個賭樓級別難度的副本里遊刃有餘地利用副本規則反擊。
yan絕對有著種子玩家的潛質,甚至還能衝擊中層副本和高層副本。
月芒是奇恥大辱,其他組織卻看到了機會。
「我完了我完了,我下注的是蔣修,副本還沒結束,我就註定輸了……」
「我也是蔣修。我現在後悔死了!」
「我只是賭一賭會不會反轉,下注了yan,哈哈哈哈哈我覺得這會是我贏的最漂亮的一次賭樓!」
這個高興的玩家身邊,下注了蔣修的玩家狠狠地看著他,說:「你別高興得太早!月芒進去三個,死了兩個,還有一個寧翼呢。寧翼未必不能扼殺晏明光。」
「我不在乎什麼月芒,我只是奇怪,yan能拉到魚飛舟同盟還算正常,但他是怎麼做到讓林縝這樣的神經病也合作的?」
「……」
高明站在玩家中,望著燕危和晏明光還處於一片黑色的畫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