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副本時間的推移、進來玩家數量的不斷增多,被隨機死亡選中的機率……會以一種增長的速度不斷擴大!!
在燕危得出這個不妙的結論的同時,那抽屜裡探出頭來的髒東西脖子緩緩轉動,以近乎扭曲的弧度望向了燕危所在的方向。
透過骷髏之眼,燕危和這東西蒼白的眼球直勾勾地對上,一瞬間捕捉到了這東西眼球顫動了一下,本來就蒼白蒼白的臉似乎僵硬了一瞬。
隨後,這東西彷彿逃跑一下,猛地縮回了抽屜裡。
為什麼看向他之後驟然躲了?
燕危呼吸微微加快,感知力的籠罩之下,一股直衝大腦的不詳感在他的腦海中震盪。近乎是身體下意識的動作,他趕忙收起骷髏之眼,在一片慌亂著跑來跑去的學生中,他推看椅子猛然向後一跌,狀若驚慌。
碰撞聲中,燕危跌倒在地。
下一刻,位於燕危原來位子的頭頂處、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電風扇顫動了一下,瞬間帶著旋轉的扇葉以一種極其不符合自然規律的速度垂直降落。
「哐當——」
坐在燕危前面的那個玩家還未反應過來,扇葉已經利落地切割過他的脖頸。
這個玩家的身體還坐在座位上,頭顱已經在燕危的身側滾了幾圈。
燕危呼吸一頓。
他明白了。
——抽屜裡探出頭的那東西根本不是在看他,而是看到了他身側在動著電風扇的髒東西。他今天是普通狀態,這電風扇掉下來的時候他要是還坐著,同樣是頃刻之間身首異處。
就在剛剛,隨時降臨的死亡同樣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李清在不遠處看過來,漠然地看著那顆頭顱,對著「劫後餘生」的燕危冷笑一聲:「你小子命還挺大,膽小到跌倒反而活了下來。」
與此同時,其餘幾間教室也發生著差不多的狀況。
尖叫聲和各種東西被碰倒的碰撞聲交錯,老師們授課的聲音卻不曾停止,平淡和驚慌交錯。
外頭的日光碟機散了校園內的薄薄晨霧,碎金光線灑落,寧靜地照射著教學樓的兵荒馬亂。
等到一切平息,老師們仍然在麻木地上著課,不是這一批進來的老玩家們顯然都已經習慣了,沒過多久就直接出了教室去找線索。
死亡的三具屍體在教室裡流淌著鮮血,王老師平淡無味的講課聲連續響起。
李清眉頭一皺,對身邊的月芒玩家們說:「看這些老玩家的反應,我們可以翹課,而且上課應該沒什麼線索,只是一個必須走的流程——不然他們不會毫不留戀,點名之後就離開教室。其他組織的人也開始陸續離開了,我們也必須去學校其他地方尋找線索,不然只會慢人一步。我們走。」
燕危此刻「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起來,膽怯地說:「李哥,一定要走嗎?我……我怕又突然……」
李清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教室另一處好像不打算離開的晏明光等人。
他眸光一轉,低聲說:「不敢去找線索,那你就留在這,正好越文星現在比較虛弱,你們兩留在教室裡看著yan,yan有什麼情況——」
他抬手,給越文星和燕危一人丟了一個月芒玩家使用的對講機,接著道:「用這個通知我。」
話落,李清又看了越文星一眼,默不作聲地使了個眼色。越文星看在眼裡,也無聲地點了點頭——他們都明白,與其說是讓燕危和越文星一起看著yan,不如說是讓越文星盯著燕危和yan的情況,李清用燕危,卻不可能完全把燕危當月芒玩家使喚。
燕危裝作對這兩人的你來我往一無所知,還作出慶幸的樣子,緊緊抓著對講機,猛地點頭:「好的好的!那個……李哥,要是遇到了危險,我對講機喊您,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