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癱了,他坐到黑衛衣對面,整個人坐的歪歪扭扭的。
不過就算累,他也不忘問第一位顧客他家菜的味道怎麼樣。
黑衛衣回答:“非常好吃,說實話在進你這間小店之前,我完全沒料到你們家菜味道這麼棒。就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家路邊小店該有的味道。”
李斯年看了一眼最開始上的那幾道基本已經空了盤的菜,知道他不是敷衍自己,彎唇笑了笑。
“謝謝,本來還覺得做了這麼多菜好累,被你這麼一誇,感覺也沒那麼累了。”
黑衛衣又開始笑。
李斯年撐著椅子坐直了些,“那您吃完了?剩下的要打包嗎?”
“要。”黑衛衣回答地乾脆,沒拿什麼有錢人的架子,還真應了李斯年的要求,要求剩下的菜全部打包。
不過比較煩人的是,他說:“麻煩老闆幫我裝一下。”
李斯年應了聲好。
把剩下的菜一一裝好,黑衛衣終於捨得從座位上站起來了。
他接過李斯年手裡的兩大袋餐盒,留下一句‘下次還來吃’就離開了。
李斯年收拾了下桌子,去看了收款記錄,卻發現黑衛衣多給了500。
500,對一個小飯店可不是小數目,他連忙追出去想把多出來的錢退回去,卻發現飯店外空空如也,別說人了,連個鬼都沒有。
李斯年只好作罷。
今天開張第一天,雖然只接待了一個顧客,但是把五十道菜都做了一遍,李斯年覺得還是自己累死了。
於是收拾好餐桌後,他果斷選擇關門回家。
飯店離穆林村不遠,但做了五十道菜還走回家的李斯年還是覺得很累。
洗完澡躺倒在床上以後,他迷迷糊糊地想,反正也沒啥人,要不明天放個假吧。
嗯,休息最重要。
在李斯年睡覺的時候,蘇城市中心的某間高檔別墅,一個穿著黑衛衣的年輕人推門而入。
年輕人在門口換鞋,開燈,黑漆漆的別墅中透出一點微弱的光,從死氣沉沉變成了勉強有活人。
別墅很大,上下兩層加起來得有五百平米,可房子裡似乎只住了黑衛衣一個人,連個傭人都沒有。
本該是很孤獨寂寞的場景,黑衛衣卻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明顯是習慣了這樣一個人生活。
或者應該說,他很享受這樣一個人的生活。
穿著黑色衛衣的年輕人把兩兜子餐盒拎進廚房,開啟冰箱,他很耐心地一盒一盒的把打包回來的菜放進去。
好像他手裡拿著的不是剩菜,而是什麼稀世珍寶。
冰箱被塞滿,那兩兜子飯盒也被放完了,他把塑膠袋隨手摺了折,洗了洗手,脫掉上衣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可惜剛走到一半,擾人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年輕人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去拿手機,在看到螢幕上顯示的聯絡人的時候,他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果斷按了結束通話。
然後手機再響,他再掛,再響,再掛,如此反覆了四次,年輕人終於忍不住接起了電話,語氣意料之中的不好,“幹什麼?叫魂啊?”
電話對面的人一點都不為年輕人的態度而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容軒,沒睡呢吧,忙得不,想不想跟兄弟我喝兩杯?”
打來電話的是姜容軒的狐朋狗友之一,叫馬馳,胸懷脫離家族白手起家成就一身事業的夢想,在一干爭家產的富二代裡算是一股清流,可惜天賦差了點,幾次嘗試創業投資都失敗了。
姜容軒懶懶開口,“有事直接說。”
馬馳嘿嘿一笑,“你現在方便不,我去找你住兩□□不行?”
姜容軒輕笑一聲,“又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