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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音揮了揮劍,聲音沉著而有力量:“我就在這裡等著,既然是仙門大比,我也算畫溪山參比的一員,但凡對我方才的話不滿或者不服氣的,都可以上來和我打一場。我還是那句話,我輸了,任憑處置,我贏了,你們都閉嘴。”
落霞站在素雲長老身後,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握著拳情不自禁地高喊道:“師叔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她這一嗓子成功讓大家從宿修寧的風采中回過神來。
元陳子和蔣門主都很尷尬,星火長老是個醫修,雖然也能打一打,但他根本不擅長打架啊,還是和化神期的劍修打,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再者,他們自家樓主也不是沒做過這等驚世駭俗的事,他的接受程度還蠻高的。
所以,同悲樓是沒反應的,在這個時候沒反應,就等於默許了她。
赤月道君坐在流離谷的位置上,他一會看看陸沉音,一會又看看神色失落臉色蒼白的江雪衣,忍不住嘆息道:“你還沒死心啊?”
江雪衣垂下眼眸:“師父死心了嗎?”
赤月道君很清楚他在問什麼,他怔了怔,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你這樣會很受傷。”最後,赤月道君低聲道,“你和我的情況不同,我至少得到過,可你呢?你這樣毫無指望地喜歡一個人會很辛苦的。”
“我不怕辛苦。”江雪衣低低道,“能見到她還活著,聽到她說這些話,看她如此為自己爭取,我已經很滿足了。”他慢慢說,“如果可以,做她的朋友,一樣可以永遠陪在她身邊。”
赤月道君怎麼都沒想到,他看起來內斂寡言冰冷淡漠的徒弟,竟然有這樣一顆從容的心。
他閉了閉眼,終是嘆息一聲,用沉默表了態。
陸沉音的目光自六大仙宗掌門臉上一一劃過,同悲樓和流離谷的意思她明白了,渡緣寺的歸一大師從頭至尾也沒為難過他們什麼,他的意見可以忽略不計。
玄靈道君更是早早就同意了他們的事,甚至還幫著隱瞞遮掩,他的意見也是肯定的。
“那麼,就只剩下飛仙門和丹霞山了。”陸沉音看著蔣門主,“很久以前蔣門主就想教訓我了,如今機會難得,蔣門主還不上來?”
蔣素瀾站在母親身後,下唇都被她咬出了血。
她時不時去看宿修寧,雖然他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安靜站在那,但依然沒人能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他這樣的人,只要出現了,他站在哪,人們的目光就停在哪。
一年多不見,他好像一點都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
如今她已經和丹霞山的大師兄舉辦了合籍大典,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都毫無可能同他在一起。陸沉音做了她做不到也不敢做甚至都不敢奢望的事。
她對她,此刻除了敬佩和羨慕,再無其他了。
蔣門主被陸沉音直接提出來,臉上的尷尬之意更濃了。
她怎麼說也是六大仙宗之一的飛仙門門主,如果在這樣的場合下輸給了陸沉音,那可就是身敗名裂了。不單是她自己丟臉,飛仙門也會跟著丟臉。
可她若不應戰,反倒是好像怕了她。
丹霞山都是丹修,於戰鬥上更是不在行,難道她還要讓元陳子上不成?
他當然也可以上,修為也比陸沉音高一些,但他擅長的是法陣和丹陣,真動了手不知道要打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蔣門主?”陸沉音不給她太多思考的時間,“蔣門主素來嫉惡如仇,對我恨之入骨,現在有機會了,你怎麼能放棄呢?我們之間,過往種種恩怨指責,今日也該有個了斷。”
蔣門主深吸一口氣,終於站了起來,握著鞭子要上臺。
蔣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