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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如和我開玩笑呢!”
赤月道君嘴角帶血,憤然指責。
赤月道君活了千年, 修煉至今, 他經歷過的,比大部分修士都要多。
他的感情經歷尤其特別一點,在幾百年前,那也是風靡整個修真界,誰都能說上一兩句的。
但奈何如今那些八卦人士要麼被他封口了,要麼熬不過他坐化了, 現在還知道他當年事的也沒幾個了, 那時候的當事人也死的死,閉關的閉關。
宿修寧和陸沉音的事, 若說誰接受度是最大的, 那也就是赤月道君了。
可看看赤月道君現在的反應,連他都如此, 更不必期望其他人能接受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赤月道君坐下來, 靠近宿修寧眉目冷凝道:“你是太淵的弟子,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你必須馬上停下。”他問,“除了我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我現在就去幫你解決掉。”
他作勢要走, 直接被宿修寧的劍氣給拉了回來。
“我不會停下,所以你不必去幫我解決什麼人。”
宿修寧很冷靜, 說他曾對赤月道君抱有期望,也沒有錯。
但他抱有的期望本就不大, 所以他這般反應, 他也沒有很失望。
“你……”赤月道君重新坐下, 冷靜了一會說,“你可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語氣極其複雜,“我相信任何人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唯獨不信你做得出來,你怎麼可能如此?你這……你這有違倫常,你不想要你的名聲了?”
宿修寧淡淡地看向他,如畫的眉眼自始至終都很平靜。
“你也曾做過這樣的事,你當時是什麼心情,我如今便是什麼心情。”
這話說得赤月道君不得不沉默下來。
過了很久,赤月道君閉了閉眼,低聲道:“可我後悔了,你難道也想後悔嗎?”
宿修寧眉目一頓,沒言語。
“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後塵。”赤月道君望著他,一字一頓道,“當年的事,後悔的人不不只是我,還有晴娘和嘉容。”他收起了平時所有的吊兒郎當,語氣認真,表情肅然道,“晴娘早已亡故,我如今仍心魔難渡無法飛昇,嘉容年復一年一直閉關,這就是當年那件事的結果,你也想如此?”
宿修寧睫羽微動,緩緩閉上眼,依然不說話。
赤月道君摸不清他的態度,握了握拳繼續道:“我與晴娘,比你與陸師侄還要好一些。你想想看,晴娘怎麼說也不是我的徒弟,她雖……雖曾於我大哥結為道侶,但我與她相愛,是在大哥隕落之後。”
與自己的大嫂相愛,當年的赤月道君可是受盡了辱罵。
想起那段經歷,赤月道君語氣澀然起來:“我也曾同你一樣堅定,覺得沒什麼可以把我們分開,便是辱罵又如何?便是人人唾棄又如何?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們便是開心的,可結果……”
他壓低聲音,有些失神道:“結果便是……一年兩年,十數年,數十年,都是可以忍耐的。可長久下來,對彼此的負罪感,對這段感情的疲憊最終會帶走你們之間所有的感情。這個時候但凡有一點兒矛盾出現,哪怕你不曾真的做什麼,也能輕易將你們的感情打碎。”
最後的話,是在說嘉容樓主了。
當年赤月道君冒天下之大不韙和自己的大嫂結為道侶,別說天下人了,就連流離谷都無法接納他們。他們離開了流離谷,四處為家,最開始倒也滿足快樂。但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到哪來被認出來都要受一頓辱罵,沒被認出來也要被流言蜚語煩擾。
他們固然修為高深可以動手讓人閉嘴,但做錯事的終究是他們,他們若不想事情愈演愈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