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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了,她錯過了入門大比他出現那次,但現在她看見他了,還是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還在看著她,僅僅是這樣,她就覺得非常滿足了。
“師祖。”蔣素瀾啞著嗓子,顫抖著想要給他行禮,她早已完全忘記了陸沉音,直到——
陸沉音從宿修寧身後冒出頭。
她行禮的動作猛地頓住,險些再次摔倒,她咬唇瞪著陸沉音,陸沉音從宿修寧背後慢慢走出來,和他並肩而立,眼神淡漠地回望著她。
陸沉音的相貌清麗無雙,挺俏的鼻子上方是雙瀲灩的桃花眼,之前還沒發覺,現在看她那雙眼睛,哪怕臉上是和玄塵道君如出轍的冷淡表情,可那雙眼睛卻水水潤潤,滿是桃花,極其不莊重。
這樣的人怎麼配站在玄塵道君身邊?
蔣素瀾嫉妒到了極點,眼神怨毒起來,她遺漏了點——陸沉音是和宿修寧站在起的,她看她就避免不了看他,她對陸沉音是個什麼眼神,宿修寧的感受比任何人都清晰。
“看來你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宿修寧流雲般的廣袖揮動了下,泛著冷光的太微劍凌空而起,劍鞘化為湛藍的光,半透明的銀色劍刃指向蔣素瀾。
他無波無瀾,沒有任何情緒起伏道:“欺凌同門,目無尊長,事後還不知悔改,今日本君便替你師父清理門戶。”
眼見著太微劍就要刺下來,旁的玄靈道君趕忙開口了。
“都別在這裡圍著了,散了吧。”他揮揮袍袖,先是趕走了無關人士。
當在場只剩下宿修寧和陸沉音師徒倆,以及春嵐和蔣素瀾,還有他和白檀的時候,他才不緊不慢地說:“你已經教訓過她,便就此罷了吧?就當給飛仙門門主和素雲師侄個面子,你若再出手的話,她必然活不了了。”
宿修寧語氣冷清,眼神漠然:“你比我更早看見她挑釁同門,心懷不軌,卻沒有出手阻攔,我以為你是默許我處理掉她了。”
蔣素瀾聽到宿修寧毫無感情地說“處理掉她”這四個字,再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的身體,靠著春嵐倒在了地上。
她哭著說:“師祖,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覺得她不配做你的徒弟,她耍了手段才拿到入門大比的第,她到底憑什麼?當年我也是入門大比的第,我是名副其實的靠本事拿到的第,為什麼你不肯收我,卻願意收她?我不服,我真的不服!”
宿修寧還沒說什麼,玄靈道君就不悅地皺起了眉,他甩了甩袖子道:“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你有什麼可不服氣的,方才你與陸師侄切磋,若不是你仗著修為高出她個大境界,焉能得勝?”
蔣素瀾被戳破最不願意面對的現實,羞憤至極,竟直接氣暈了過去。
玄靈道君頭疼扶額,在宿修寧的劍又要刺下來的時候,他不得不召出自己的劍來阻擋。
“好了。”玄靈道君苦口婆心道,“到底是飛仙門門主的親生女兒,她可就這個閨女,你哪怕不給她面子,也給我個面子吧。”說到這,他瞥了眼置身事外的陸沉音,陸沉音注意到師伯眼角抽了抽,這好像是……在給她使眼色?
好像還真的是啊。
陸沉音遲疑了下,試探性地開口道:“師父,我也沒真的受什麼太重的傷,蔣師侄已經得到教訓了,不如就……算了吧?”
也不知是玄靈道君的話管用了還是陸沉音的話管用了,總之太微劍終於被收了回去。
冷冰冰的劍氣消失之後,陸沉音大大鬆了口氣,她感覺自己手臂上佈滿了雞皮疙瘩,太微劍上這種殺意,她估計還得築基之後才能稍稍承受得住。
想到她連靠近都頭皮發麻的太微劍方才竟直接傷了蔣素瀾,哪怕她比她的修為高出個大境界,傷勢必然也不容樂觀。但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