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崔遠洵,自己怎麼就會把這人給叫進來,理直氣壯地要什麼公平,說得他彷彿是為了搶話題度。他有這個必要嗎?就其他那幾個人的水平,跟武場比試一樣,自縛一臂都比他們強。
所以,他居然真的選擇了自縛一臂,荒唐得自己都想不通。
「咦?」賀言繼續翻著劇本,「這個情節也變了嗎?弟弟最後沒有殺哥哥?」
「不演戲的人別插嘴。」何羽鞍說。
如果背景的變更還有各種現實原因,這個情節的變動就讓人不太想得通了。賀言甚至不再計較何羽鞍陰陽怪氣的態度,也沒有像剛才一樣隨便翻閱,又回到第一頁,重新看了起來。
「何導,為什麼你總是喜歡讓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到最後又改掉這個結局呢?」或許是因為崔遠洵在旁邊,或許賀言只是真的想問這個問題,並不是誰的影響,他就這麼問了出來。
他總是搞不明白,何羽鞍到底想幹什麼。
第45章
何羽鞍這一次居然沒有再讓賀言閉嘴。
他看了看賀言,糾正道:「我每次定的結局都是死,要改的人是你。」
賀言愣了一下,還想說些什麼,但何羽鞍已經再不理他,開始說後面的時間安排了。
崔遠洵演的是弟弟那個角色,在新的版本里,他沒有被唆使,沒有為了活命的機會選擇痛下殺手,逃無可逃的時候,他寧願自己跳進深不見底的礦井裡去。
何羽鞍已經說到最後了:「這次時間非常緊,我希望你們不要有任何額外的安排來耽誤進度。賀言,你也是。」
賀言又傻了:「我有角色嗎?」
「沒有。」何羽鞍說,「沒角色你就不來了?怎麼,有演唱會忙著去開嗎?我記得你們那個團早解散了啊。」
事已至此,賀言已然明白,何羽鞍這就是對自己臨時出逃跑路的小心眼報復,串場的龍套都不給一個,還逼著不讓走。
這就算了,何羽鞍臨走,還不忘挑撥離間:「你如果現在想演了,也不是不可以。」
他指了指崔遠洵:「崔遠洵要演的這個角色,原本是留給你的,你想要,就搶回來,爭一爭誰更配得上。」
真是刺激極了。劇本里寫兄弟互相廝殺都不夠,現實裡也要讓人鬥來鬥去。賀言懷疑何羽鞍上輩子就是隻鬥雞,這輩子可能也是個掐貨。
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攝像機還在運轉。
「你怎麼想?」崔遠洵主動問起來。
「我在想,何羽鞍這傢伙肯定看過選秀。」賀言說,「我們那個節目也是這樣的,閒的沒事幹,非要留出一個名額讓兩個人搶,或者兩個名額三個人搶,然後幾個選手現場battle,爭得越厲害越好。」
而何導更絕,哪怕留在現場做個裁判呢,自己就這麼跑了,把裁決權留個兩個競爭的選手,真心病得不輕。
「你可以說你願意讓給我,我說不行不可以這是你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你再說沒有關係我相信做個角色更適合你,最後我們倆抱頭痛哭怒斥節目組太殘忍了。」賀言面無表情地複述完整個流程,翻了個白眼,自己都笑了出來。
崔遠洵這次倒是看出來了:「你在開玩笑。」
「所以走吧。」賀言站起來,「他讓你爭,就非要爭給他看嗎?這種遊戲我已經……玩膩了。」
可是回去的路上,卻又遇到了意外。
賀言的車壞了。
其他人都已經離開,賀言總不能去坐節目組的大巴車,放在眼前的,只有跟崔遠洵坐一輛車回去的選擇。
要不是因為李深親自找的司機,賀言都快要懷疑是節目組故意搞破壞想找炒作點了。
「那我先走。」賀言對李深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