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賤兮兮的道:「您老人家不是體質特殊麼,走夜路回回撞鬼,被奪個一次兩次的一點都不奇怪。」
「但是我覺得似曾相識的是那人躺在那裡意識不清身體不受控制的狀態啊,我要是自己被奪舍,我能看見我自己躺著的狀態?」蘇困斜了他一眼。
「很簡單。」耿子墨一攤手:「魂魄和軀體不合,你飄出來了,就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了。」
蘇困面無表情呵呵兩聲,道:「那不一樣好嘛!意識不清說明魂魄還在身體裡啊,徹底沒意識了才是飄出來!而且你們是看不到,在剛才救護車到了醫院的時候,那個張溢的魂魄已經出來一小半了。我看到那種情景的時候,反而覺得更古怪了……真的有種曾經看過的感覺。」
耿子墨看他似乎挺認真的,於是想了想道:「既然你看到的是那種情景,那就說明跟你本身沒什麼關係……或許是你很小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呢?而且也不一定是奪舍導致的,說不定是什麼人彌留之際的樣子。看起來應該差不多吧。」
聽了這話,蘇困再一次企圖從腦中把那一抹一閃即逝的熟悉感拉扯出來,可卻死活都捕捉不到了。只是,他在潛意識裡隱隱有種感覺,他曾經看到過的那個情景,應該不是耿子墨所猜測的彌留之類的正常情況,他總覺得,那就是被奪了舍之後的狀態。
至於跟他自己有沒有關係……
蘇困剛想到這個問題,就感覺褲兜一陣震動,接著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被驚了一下的蘇困連忙把手機掏出來,一看來電便趕緊按了接聽鍵:「餵?大師你出發了嗎?」
「什麼出發?老夫已經到了!」大師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啥?!」蘇困只覺得一群面癱小鬼呼嘯而過,踏遍了他的腦子,他夢遊似的把手機拿開,看了眼上面的時間,又默默把手機放回耳邊:「臥槽從岷市到h市高鐵也要將近三小時呢,您十五分鐘就到了?!」Σ(っ°Д°;)っ
大師得瑟地哼了一聲:「我家石榴平時雖然懶,但是十萬火急的時候,還是飛得挺快的。」
「您人在哪兒呢?」
「一樓大廳。」大師淡定道:「啊,我看到你了。」
蘇困下意識低頭,從海拔比較低的位置找:「……」
大師咆哮:「低頭是什麼意思?!老夫只是身量小一些不是侏儒好嗎!」
蘇困抽了抽嘴角:「您人呢?我低頭都沒找到。」
「到你面前了。」大師沒好氣地道。
「我看不見啊!」
大師抬手抽了他一下,然後道:「老夫身上的障眼符效力還在,你當然看不見!」
摸了摸被抽了一下的後背,蘇困心說:抬手只能抽到這個位置,我低頭找你有問題嗎?﹁_﹁
他正想著,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接著大師的聲音緊挨著蘇困的右手臂響起:「新出事兒的那員工呢?」
「急救室。」蘇困看著耿子墨道。
耿子墨:「……」
大師沉默片刻,壓低聲音跳腳:「你送進急救室老夫還怎麼救?!」
蘇困:「……」忘了這茬兒了。
「罷了,急救室在哪兒?老夫先去那裡轉轉,免得還沒出急救室,那小子的魂魄就離了體,損耗多了,老夫也救不回來。」
蘇困繼續看著耿子墨:「前面走廊,到頂頭左拐。」
耿子墨:「……」大師的聲音壓得跟耳語一樣,就連站在旁邊的他都聽不清,更別說再遠一些的其他人了。在他們眼裡蘇困其實就是在自言自語吧……=_=
他已經看到有幾個人偷偷朝蘇困瞥了一眼,然後默默朝遠處挪了兩步。
蘇困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疑似深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