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城市廣寧河區。
第二人民醫院住院部,一病房內。
“好好,沒問題,你們來吧。”
護工陳文雪語氣溫柔,和手機那頭的人又說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她將手機收起來,朝病床上正在吃飯的李楠小蘿莉笑道:“小楠,你有一個同學一會要來看你。”
小傢伙手裡拿著勺子,剛喝下一口粥的她,抬頭朝護工姐姐露出一個甜甜笑容,只是這笑容莫名顯得有些不自然,她說她知道了,輕聲詢問是那個同學要來看自己。
陳文雪笑著道:“是你一個叫阮曉曉的同學,她關係應該和你很好吧?”
“嗯,她是我很好的朋友,也是我同桌。”小傢伙坐在病床上輕聲說,左手和右腿上打著石膏固定。
沒有人知道,其實她身上的傷已經在這一個月內徹底恢復。
醫生也只是驚訝她傷勢恢復得快,並不認為她骨折的地方已經完全康復,所以如今才打著石膏,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
天使曾說過,她身上的傷會在一個月內徹底恢復,作為代價她將失去笑容。
也是因此,李楠小蘿莉在這一個月內,總是習慣性會微笑,好似生怕自己的笑容會喪失。
只是裝出來的笑容終究是裝出來的,顯得有些不自然。
她的姨媽孫佳蓉偶爾會來醫院看望她,跟著一起的還有姨媽的丈夫,也就是她姨父。
除了姨媽一家,以前很少見面的大伯一家,也偶爾會來醫院看望她。
大伯名叫李振興,乃是她爸爸李振南的哥哥。
護工姐姐陳文雪在前兩天給她說,她大伯一家和她姨媽一家正在爭奪她的撫養權,為此甚至都不惜鬧上法庭。
李楠小蘿莉對這件事並不關心,她如今就只想去找陳曦哥哥。
在她的世界裡,她的爸爸媽媽死掉了,陳曦哥哥也死掉了,而且還是被她媽媽給害死的。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這一切不亞於天崩地裂,那幼小脆弱的心靈又豈能承受。
就算如今已經過去一個月時間,李楠小蘿莉心裡也時而會感到壓抑難受,經常在夜晚做噩夢泣不成聲,就好似是被全世界拋棄。
好在天使曾說過,她的陳曦哥哥死後變成了鬼,她還能和陳曦哥哥再次見面。
在這個壓抑絕望陌生且感到不真實的世界,她似乎就只剩下陳曦哥哥了,那是她唯一美好的希望。
她在老早的時候就打算好了,等身上的傷勢恢復她就去找陳曦哥哥。
如今她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她計劃今天就從醫院逃出去。
這裡是漢城市廣寧河區的第二人民醫院,出醫院後坐33號公交車能去到市中心,在市中心坐502號公交車可以去到北區,在北區坐16號公交車可以去到雅安卉苑附近,坐車一共需要三元錢。
以上資訊是她在前兩天用護工姐姐的手機查到的,並且已經牢牢記住。
至於該如何從醫院獨自逃出去,這個她也已經想好,只要等護工姐姐去方便,她就能快速換衣服離開。
左手上以及右腿上的石膏,經過她這兩天的努力也已經鬆弛,輕易就能取下來。
現在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就只差護工姐姐去方便。
根據觀察,護工姐姐除了小解外,每次去方便都要7~10分鐘。
她昨天一天都沒方便,今天絕對會去。
在上午十一點多的時候。
李楠小蘿莉的好朋友阮曉曉來醫院看望她。
和阮曉曉一起來過的,還有阮曉曉的媽媽林阿姨,拿著一束不知名的鮮花和果籃。
可能是好久都沒見面的緣故,李楠小蘿莉和阮曉曉在這次見面後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