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暮,你看法如何,可先不要應,先相處看看再說。”沈容說道。
路芸暮挑眉一笑:“那就先相處吧。”
路芸暮會答應,出乎了路二夫人和沈容意料,皆愣了一愣,隨後路二夫人生怕路芸暮會返回一樣,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尋個時間,讓你們見一見,不許拒絕。”
“若是要嫁人,無論如何我也先等容容把孩子生下來。”路芸暮沒有反對。
算算也就只有半年時間而已了,路家二夫人倒也覺得合適:“那就這麼說定了。”
路二夫人笑意濃,路芸暮自小沒了母親,從小姐妹倆就跟著路二夫人,受她教導,路二夫人也罷這倆侄女當成了親生的一樣,這路芸暮終於肯鬆口議親了,也算是了卻了她一樁心事,她又怎麼不開心?
路二夫人笑得開心,沈容卻是不知道該怎麼笑,算了算了,忙也幫過了,沒有一點進展,她也完全束手無策了,愛咋滴就咋滴,不摻和了!
沈容想通了,也不再糾結,隨意他們怎麼鬧,因為,霍景霆回信了。
去了幾乎一個月,到了邊疆的霍景霆第一件事便是給沈容寫了信,第一句話便是——我想你了。
沈容關著殿門,抱著信傻笑了許久,不苟言笑霍景霆竟然也會說甜言蜜語了,
但……
沈容覺得自己就應當看第一句話便好了,因為除了第一句話那三個字外,全都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即便是遠在千里的邊疆外,竟還能管到了王宮來了。
出宮次數不許太多。
晚上不許太晚睡。
公子玉和路芸暮的事情不許管太多。
不許挑食。
不許跑太快。
不許……
一長串的不許,如同是霍景霆在面前正著臉色念著一樣,想著霍景霆,沈容笑了。
他寵著她,她可以感受得出來,她這輩子最幸運的莫過於就是在四年前的時候把霍景霆給得罪了,才會讓他念了她這麼多年,以至於才能發展到這個地步。
說起來還是得感謝她那素未謀面就已經不在了的王兄沈棕,當初若是沒有他算計霍景霆,今天哪來的孩子?沒準她能不能逃出“細腰閣”都是個未知數,更別說是當上魏王了,想想沈棕的功勞挺大的,沈容便決定今年掃墓的時候,給他多燒紙錢,多上幾支香,報答報答他。
沈容小心翼翼的把信絹按照疊紋重新疊了起來,放到了抽屜中,而後準備了筆墨,回信給霍景霆,而回信卻像是他的問答一樣。
寡人也想你。
寡人每個月就出宮一回,
寡人有每晚準時就寢。
寡人已經不管公子玉和路芸暮的事了。
寡人連蘿蔔也吃了,不挑食了。
寡人現在都是慢慢的走路,絕不跑。
……
沈容一項項的恢復著他的不許,就是為讓他安心,趕緊處理好事情然後快些回未央城,她發現他才走了一個多月,她就已經很是想念他了。
以前未分別過,她從不知道,原來她也是會想念的,想念被抱在他的懷著入睡,想念他的味道,更是想念他冷著臉卻說著做著關心自己事情。
時間便在想念中慢慢的流逝,六月中旬,是沈容最忙碌的一個月,從三月初開始,沈容的新政在大魏開始實施了起來,也是按照各個地方先進行小考,再到縣中考,最後是封地守城大考,最後才是到未央城進行重考,脫穎而出的人便有機會入朝為官,因擔憂有些家境不好子弟,沈容便下了旨,凡是進了大考者,都由各地方的諸侯資助路費。
不得不說,沈容的這個借鑑古人的新政,甚受大魏百姓的支援,以往普通百姓都是能夠吃飽穿暖就可以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