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霆腦子不免再次浮現了當沈容還不是魏王,在樓子那時的場景,雖屈辱,卻不可否認他的生理反應。
氣吐如蘭,身嬌百媚,手若無骨在他的身上游移……霍景霆忽的面色一冷,他腦子竟有如此不堪的畫面!
驀地轉身,看向雙眼緊閉的沈容。
戰場上無往不利,區區一個女子,怎能動搖他!?
“驛站隔音差,痛也要忍著。”語聲漸冷。
話落,霍景霆站了起來,沈容閉著眼,完全不知道霍景霆在做什麼,直到門開了,又關上了,才睜開眼睛。
一臉的茫然。
這就走了?不是給她上藥嗎?藥呢?
在沈容茫然了片刻之後,門又開了,嚇得沈容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左等右等,霍景霆還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沈容就納悶了,怎一個大男人還這般磨磨唧唧的?
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看到霍景霆還是背對著她,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沈容看著霍景霆的後腦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焦點放在了霍景霆的紅得不正常的耳朵上。
是了!耳朵,耳朵不正常,連耳根子都紅了,霍景霆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一個大男人,一個錚錚鐵骨的大男人,害羞?霍景霆會害羞?
沈容感覺自己被雷劈了,她無法想像霍景霆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會害羞,這種想象會讓她全身的不自在。
“霍景霆,你是不是蓄意報復寡人,要上藥趕緊的!”
這種事情總是要有一個不好意思的,霍景霆比她還要害羞,沈容也就淡定了。
聞言,霍景霆目光復雜的看向沈容,在受辱之後,他曾調查過,沈容之所以在青樓,是被人拐賣,那晚膽大包天,皆是因為樓裡的老鴇承諾於她,只要辦成了這事,就給她自由。
辦成了這事……敢問什麼叫辦成了?!
霍景霆眼神幾乎要把她活剝了一樣,那晚他最大的屈辱就是自己的身體一直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血液也幾乎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受盡折磨。
“既然你都不在意,我又何須在意。”說著手就放到了沈容的衣領處。
“記得慢點,輕點,輕點……”沈容絮絮叨叨的讓霍景霆輕些。
霍景霆沒有再理會沈容,收斂起了臉上的表情,先是動手把剛剛固定手臂的木條拆了,難得小心翼翼的開始動手脫去沈容身上的衣裳。
沈容也是個嘴硬的,被個大男人脫衣服,即便是不帶半點的色.情,但還是覺得羞愧難當,索性再閉上了眼睛。
所有的羞愧,都被身體上的疼痛給掩蓋去了,方才不動的時候還能硬撐著疼,可到了霍景霆給她脫衣的時候,卻是像有人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一樣,疼得呲牙咧嘴。
霍景霆目不斜視,把衣服撇開之後,胸口包裹著白布,正面似乎沒有什麼傷害,只有肩膀的地方黑紫一片,傷大概都在背部。
“忍著。”這是霍景霆說的。
許是注意力全在那些黑紫的傷口上,霍景霆也沒了別的心思,倒出了金瘡藥在手中,開始塗抹在那些黑紫的肌膚。
不僅疼得呲牙咧嘴,就是眼眶都在一直不停的冒出眼淚,為了避免自己叫喊出聲,太過像女人的聲音傳了出去,引人懷疑,則緊緊咬住了嘴唇。
“我現在要給你背部上藥,要給你翻身。”霍景霆這只是提醒。
沈容含著淚的點了點頭。
在看到沈容背部幾乎沒有一片肌膚是完好的,霍景霆愣了一下,隨後還是拿起了剛剛去掌櫃那裡借來的剪子,順著背部的凹陷的地方,把整塊布條都剪開了。
冰涼的金瘡膏藥,粗糙的雙手,對沈容來說,如同身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