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難得起了好奇,目光環顧一圈,搖頭解釋道:“諸位誤會了,在下並非你們所說的神使,只是一個路過此地的修行者而已。”
這話眾人都不信,還是高呼著“神使”之名,一個比一個恭敬。
小葉村地處偏僻,訊息落後。許多人或許一輩子都沒有出去過,即便偶爾有一些年輕人出過村子,去過附近的小村寨,見到的修為最高的武者,也不過都是些枷鎖境。
像晏危樓這樣能夠御空飛行的洞見境武者,在這些人眼中,的確是與神仙無異了。
晏危樓又解釋了小半天,這才總算讓村民們相信他的話,把他當作是一個路過此地借宿的普通旅人。
晏危樓來的時機不湊巧,村子裡正要祭祀河伯。那看上去頗有威望的神婆和村子裡幾個老人湊在一起低語了幾句,便從村裡叫來一個小女孩,讓這小女孩領著晏危樓去借宿。
女孩年齡只有七八歲,穿著一件嶄新的紅襖子,烏髮盤成小髻,長得白淨可愛,只是臉上沒有什麼血色,身形孱弱,似乎有些氣血不足。
被叫過來之後,她半點不怕生,只衝著晏危樓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哥哥跟我來,阿婆已經安排好了!”大大方方招呼了晏危樓一聲,她一路小跑,在前面為晏危樓引路,“有幾個陌生的哥哥姐姐早就住進去了。”
聽到這裡,晏危樓有些驚訝:“還有其他人,也是外面來的嗎?”
小姑娘腮幫子一鼓,點了點頭:“對,他們說是什麼劍宗弟子,為首的那個大哥哥會釣很多魚……”
晏危樓:“???”
小姑娘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並不完全通順。從她三言兩語間,晏危樓聽出,除了他之外,還有二男一女三個人早在數日之前便來到了這裡。是村裡的神婆,也就是小姑娘的外婆李阿婆,特意騰了一間空置的院子出來給他們住。至於這個小姑娘,名字叫做曼曼。
晏危樓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腳步聲,剛剛來到那間院子前,裡面的人就聽到了動靜,但見那小木門“嘎吱一聲被開啟,便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曼曼當即叫了一聲:“這就是那個很會釣魚的大哥哥。”
“我不光是會釣魚,還很會抓小孩。”來人聽到她的童言童語,便笑著一把將這小姑娘抱了起來,逗弄了她幾句。
這人一襲錦衣,容貌俊朗,腰間長劍在火光下反射著金燦燦的光芒。赫然是一個晏危樓早就認識的熟人。
兩人打了個照面,那人還沒什麼反應,晏危樓已是眉梢一揚:“陸一漁?!”
陸一漁吃了一驚:“你認識我?”
說著,他好奇地看向面前的少年,目光認認真真將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最終納悶地搖了搖頭:“我敢肯定我們從未見過。若不然,以小兄弟你的相貌氣度,我絕對不會忘記。”
晏危樓笑了笑。當初和陸一漁相識的是逍遙樓主燕無倫那個馬甲,至於他本人,對方當然是不認識的。
他不慌不忙伸手一指對方腰間長劍,臉上笑意不減:“我們的確沒見過。不過只要有這柄劍在,天下誰人不識君?”
陸一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不無得意,他自嘲道:“說的好!這麼貴重的黃金,恐怕天底下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傻瓜捨得用來鑄劍!的確很好認。”
晏危樓道:“但這麼貴的劍,也只有陸兄敢佩戴在身上。”
黃金貴重,鑄劍大師更是難求,天下間能夠以貴重黃金做出如此一柄劍的人雖然不多,但絕不僅僅陸一漁一人。不過那些人沒有一個敢像他這樣,直接將這麼多財富明晃晃帶在身上。
只這一柄黃金劍,便是地位、實力,與財富的三重象徵。
陸一漁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