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斷向其體內傳輸過去。
一股暖流順著宿星寒的經脈流向四肢百駭,最終湧入心臟處,讓他那幾乎要被凍結的心臟終於恢復了一點暖意。
他睫毛顫動了一下,睜開眼睛。
“我沒事……別擔心……”
看到眼前的場景,宿星寒目光微變,一下子抽回手腕,用責備的目光看向晏危樓。他繃緊的唇線中都透著憤怒。
一個重傷號,哪裡來的勇氣這樣浪費真氣?而且,看他身上還溼漉漉的水汽,多半又是進行了一些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極其沒有自知之明的活動。
……好氣哦!
他的心思實在是太簡單好懂,只從那雙氣呼呼的眼睛裡就能讀出來。
晏危樓心虛地沉默了一瞬,隨即無辜地開口:“嗯,抵不過管事熱情相邀,我去外面觀賞了一番玉橫江的美景。”
他隨口把鍋栽在了管事頭上,但宿星寒顯然沒有那麼傻,仍是氣呼呼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屢教不改的熊孩子。
連晏危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心虛,但他卻下意識開始搜腸刮肚,想要說點什麼來轉移話題,讓那雙氣呼呼的眼睛裡重新露出歡喜愉悅的笑意。
突然,晏危樓靈光一閃:“對了,你知道嗎,我們現在經過的這條江叫做玉橫江。關於這玉橫江,當地還有一個流傳許久的故事……”
憑藉天人聖者超強的記憶力,晏危樓幾乎是一字不漏地將之前那個管事所講的故事複述了出來。
如果管事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估計會有一肚子的話要說——
……mmp!說的口乾舌燥拍你半天馬屁沒有用。不僅讓我背鍋,還照搬我辛辛苦苦準備的旅遊攻略。求做個人吧!
可惜的是,管事並不知道,這個被他瘋狂拍彩虹屁的大人物,背後居然這麼狗。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或許不知情才是他的幸運?
一個漫長的故事講吓來,宿星寒不知不覺忘記了生氣,沉浸在其中。
但聽到最後,他卻覺得自己之前的鬱悶非但沒有好轉,反倒上升了一個臺階:
“所以,這就是一樁青梅竹馬走向末路,痴情終被負的悲劇?”他用自己的理解總結,“還是說,追求大道才是正途,情愛之事終究抵不過時間?”
“呃……大概是這樣?”晏危樓遲疑道,“人各有道,滄海桑田……”
說到這,他自動消音。
……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的亞子?或許……是不該給病中的人講這種悲劇?這樣不是影響心情嗎?
果然……還是他考慮欠妥當了啊。
就像生病之中的人總會變得比平時脆弱嬌氣,宿星寒總覺得自己似乎也有點無理取鬧。然而,看著晏危樓臉上微微茫然無辜的表情,他還是莫名委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