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道:“當年我去京都上學,與阿靜一見鍾情,那段時日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相互私定終生,本來我決定回家後就與父親說向張家提親的。”
“可是!”衛奕恨聲道:“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衛城知道了,衛城從小就是什麼都要與我爭,他什麼都不如我,卻什麼都想比我好,要不是他是衛家長子,根本就不會輪到他接管衛家,他知道我有喜歡的人後,暗中謀劃,我一回家,還沒來得及與父親說這事,父親就派我北上去漠北那邊開拓生意,說是對我的一種歷練,如果我能辦好,回家後會分一部分商鋪給我管,我是次子,想要得到的東西只能自己去爭取,去漠北需要三個月,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我寫了信給阿靜預定三個月後就回來娶她,三個月後,當我躊躇滿志的從漠北迴來,阿靜卻成為了我的嫂子!他們瞞著我辦了婚事!!!”
眾人沉默的聽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衛家像張家提了親,阿靜本以為是要嫁給我,興高采烈地嫁進衛家,直到新婚之夜才發現錯了!她想尋死!但是衛城那個畜生逼迫她,如果她死了,張家也不好過,他會讓張家以後的生意做不下去!張家是做絲綢生意的,衛家本來就是張家最大的合作者,只要衛家撤資,張家就會支撐不下去而倒閉,阿靜為了整個家族,屈服於衛城那個淫賊!我好恨!但我什麼都做不了,一切都太晚了。”
衛奕堅毅的面龐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了兩行淚水,紅著眼睛厲聲道:“要是衛城對阿靜好,我也認了,可是,這個畜生根本就不是真心對她,娶了阿靜又冷落她,接著娶別的女人,這樣糟踐她,我怎能安心,怎能坐視不管!我想要帶她走,她居然不願意,她已經懷了衛城的孩子。”
溫許知道太多這樣的事例,女人一旦懷了孩子,心就會變軟,會屈服,會將就,會為了孩子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她想起自己的父母也是一樣,明明不相愛,經常吵架,卻還是在一起生活,她以前實在是搞不懂,離了婚又不缺錢,為什麼還要跟父親在一起,她問過母親,得到的答案是:【為了你們兄妹,你知道我犧牲了多少嗎,如果我走了,誰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媽虐待你們,你們會缺少家庭的溫暖巴拉巴拉】溫許對於這個問題感到很無力,這也是她不想回家工作的原因,家裡的氣氛讓她窒息,她不想要這樣的溫暖,美其名曰給孩子們溫暖,卻沒有創造一個溫暖的環境,日夜爭吵,煩得很。
衛嶺不知在想什麼,忽然握住了溫許的手,溫許一愣,看向他,他的眼裡充滿了悲傷之意,那眼神是溫許從未見過的悲涼,含著無限哀愁與苦澀,似乎感同身受一般,溫許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原著溫許負他喜歡上他的兄弟,心裡忽然有些心虛,感覺原著溫許與那不要臉的衛城沒有不同,都是玩弄人家的感情,作踐他的一片心意,還虐待人家。
溫許嘆息一聲,默默回握住他的手給與他安慰,心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別生氣,莫怪我。
衛嶺感受到她的回應,心下一暖,對她笑了笑。
溫許忽然想到那死去的張大娘,問道:“那張大娘是怎麼回事?”
衛奕解釋說張大娘是張靜的貼身丫鬟,她知道他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默默幫助他們,靜夫人死後,他們把她的屍體偷來藏在這裡,在這裡守著,不準任何人接近靜園,他們相信靜夫人的靈魂還在這裡,她還會活過來。
卻不想衛城居然讓侍妾住進來,他們把那女人嚇死了,從此靜園有了鬼。
半響過後,衛盛緩緩道:“二叔,人死不能復生,你該放下過去了。”
“放下?”衛奕冷笑一聲,露出諷刺的笑容,說道:“你覺得我能放下?你,你們,你們知道什麼是愛嗎?你們有愛的人嗎?”
這個問題把他們問住了,室內陷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