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經理,擦個窗玻璃還能要命啊?”
經理冷笑:“一般的窗玻璃,我還能給你們一人一天200,做夢呢。”
“那…那是擦什麼窗戶啊?”
半個小時後,經理將謝聞聲他們幾人帶到了一棟幾十樓的高空建築之下,對他們道:“這就是國貿大廈。”
謝聞聲抬頭,後腦勺都彎成了直角九十度,看到樓上有不少工人繫著繩子,在百米高空之擦拭著大廈的玻璃,一
個個宛如蜘蛛俠一般掛在半空。
看著他們,謝聞聲感覺自己都要快眩暈了。
果然,他就知道這錢沒那麼好掙。
這真是要命的事啊!
很快,這幾個新人被帶到了樓頂的作業場。
樓頂有機器吐著繩子、掛著穿黃色反光制服的工人們,一點點地將他們放了下去。
從樓下往上看,還不覺得有多恐怖,但是站在百米高的樓頂往下看——
風聲呼呼,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宛如密集的螞蟻點。
真是要命了。
謝聞聲年輕膽子大,倒也不覺得有多害怕,只是他注意到身邊那個媒婆痣男,已經嚇得雙腿都在發顫了
經理說道:“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不想幹的現在就可以走,想幹的就穿上制服去培訓。”
在場有十來人,陸陸續續差不多走了一半。
雖然這活兒錢多,但真犯不上玩命去掙。
謝聞聲其實也想走,但轉念一想,來都來了…
看這樓上還是有不少工人在作業,雖然看著嚇人,但安全性應該還是能夠保障的。
一天200呢!
他還是選擇留下來,換上了工作服,認認真真參加培訓。
培訓的時候,他看到那個腿軟發抖的媒婆痣男也跟來了,問道:“嚇成這樣,你不會有恐高症吧。”
“有…有一點。”
“那你還不走?”
男人嚥了口唾沫,深沉地說出五個字:“富貴險中求。”
謝聞聲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後伸出了手,敬佩道:“好漢,交個朋友,謝聞聲。”
“梁大橋。”
……
殷殷得知陶子哥哥回來了,連作業也顧不上寫,飛奔下樓,衝進了y-sui店裡:“鍋鍋,有沒有給我帶禮物呀!”
店裡,大夥兒臉色不太對勁。
劉穗花看了眼陶子,陶子艱難地搓了搓手,又望向了林璐莎。
林璐莎只好走到殷殷面前,蹲下身對她道:“小妹,你哥哥他…他…”
殷殷見她欲言又止,又看到周圍人臉色這般難看,心底早已有了猜測,眼睛頃刻間滾了出來:“我鍋鍋死了嗎!
”
“……”
陶子連忙道:“啊,這倒不是!你哥哥沒死,他活得好得很。”
“你不要騙我了,嗚,鍋鍋,你死得好慘。”
“不是,他真的沒事。”陶子擰著眉頭,解釋道:“他只是留在廣城打工,暫時不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殷殷才愣愣地收了眼淚:“真的嗎?”
“是啊。”
“他為什麼不回來呢?他不想我和媽媽嗎。”
林璐莎說道:“你哥想賺大錢,廣城機會更多些。”
殷殷雖然不哭了,但還是很失落,低著頭想了想,問道:“媽媽呢,她知道嗎?”
“她在二樓。”
“我去找她!找她把鍋鍋帶回來!”
劉穗花拉住了衝動的殷殷,溫柔地安慰:“小妹,媽媽心情也不好,你讓她一個人呆會兒,好嗎?”
“鍋鍋不知道被人騙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