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過來一
起吃呢?”
“不了。”
“哦。”
殷殷想到殷流蘇提醒她的話,也沒有勉強,默默地點了點頭,退出房間後輕輕拉上了房門。
許春花深情地看著相框裡的小女孩。
如果她還活著,應該也有殷殷這麼大了吧。
就在這時,木門又被推開了一條縫。
殷殷伸了個腦袋進來,對許春花說道:“春花阿姨,雖然她去了很遙遠的地方,但那一定是個四季如春、開滿了
好多好多鮮花的地方,就像朱自清的《春》裡寫的一樣美。”
許春花背對著她,頃刻間眼淚決堤。
……
客廳的木製茶几上放著電磁爐火鍋,周圍的盤子裡有各種鮮美的生食:牛肉、雞翅、魚片
殷殷拿著筷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劉穗花給她倒了滿滿一杯可口可樂,然後將一罐啤酒遞到謝聞聲面前:“小子,能喝酒吧。”
殷流蘇阻止道:“未成年,別給他喝酒。”
“哎?那這小子什麼時候成年。”
謝聞聲正要說“老子永遠未成年”,結果殷殷叼著可樂吸管,搶白道:“鍋鍋還有一個月就滿十八歲啦!”
“嗨,快了快了!”劉穗花宛如獵物盯食一般看著他,笑著說:“成年人的世界很美好哦!”
謝聞聲無視了她色眯眯的眼神,靠著殷流蘇坐得更近了些。
殷流蘇說:“你別跟小哥亂開黃腔。”
“我說什麼了,流蘇,你真是太不純潔了吧!”
“呵。”
殷流蘇給殷殷夾了塊牛肉,殷殷好奇地問:“許春花阿姨的女兒去世了嗎,剛剛她好像很難過,一直在看照片。
”
殷流蘇拿筷子的手頓了頓,嘆了一聲,說道:“她女兒得了急症,前夫卻因為賭錢耽誤了孩子的病情,送到醫院
去已經晚了,後來他們就離婚了。”
“原來是這樣啊。”
劉穗花擦了擦火辣辣的嘴,說道:“離婚之後呢,這女人也不愛講話了,性格也悶了,像根木頭似的。不過老周
對她還不錯、三天兩頭給她送東西。人啊,一旦陷入絕望中,就容易胡亂攀扯救命稻草。結果呢,老周也不是靠得住
的男人。”
殷殷忿忿道:“男人真不可靠!”
“沒錯!”劉穗花端起啤酒瓶,和殷殷的可樂瓶碰了碰:“男人沒一個靠得住!還得靠自己。”
殷流蘇也加入了她們的碰杯:“殷殷,你要記住,女人必須努力賺錢!”
殷殷用力點頭。
謝聞聲沒法加入她們的女人局,悶悶地喝了口可樂,訕訕道:“其實…也不絕對,我就特別靠得住。”
劉穗花:“男人閃一邊兒去!”
殷殷也跟著鸚鵡學舌:“沒錯,男人閃一邊兒去!”
謝聞聲瞪了小姑娘一眼:“智障星人,你的書背下來了嗎!”
“啊這…吃飯吃飯!”
殷殷趕緊低頭扒飯。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叩響了。
殷流蘇跑去開了門。
許春花換了件體面的花裙子,手裡端著一盤新鮮的滷肉菜,不自然地問:“我現在…可以加入你們嗎?”
醉酒
許春花的到來,是所有人沒想到的。
平日裡,她孤僻內向,鮮少與衚衕巷裡其他女人交往。
自從女兒去世之後,許春花頭頂上便彷彿籠罩著一層陰雲似的,不管多麼熱鬧的場景,都能讓她給帶冷了。
譬如此刻殷流蘇的客廳,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