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三十了, 粉絲就不在乎你談戀愛結婚的事了?醒醒吧!”秦肖抱著頭道:“你的粉絲多瘋啊!”
謝聞聲放下了麥克風,和秦肖對視著,久久不言。
秦肖有些慌了:“謝哥, 你…你看我幹啥?”
“我找了她十三年了。”謝聞聲戴上麥克風, 用擴大的音量沉聲道:“這十三年, 我最最最最後悔的事…就是走
上了這條路,卻失去了她。如果能讓她留下來, 我願意終其一生平凡普通。”
秦肖連忙手舞足蹈地讓他噤聲,不要再說了!
他知道這幾年謝聞聲是怎樣一路走過來的、又是如何痛苦掙扎地和抑鬱症抗爭著
那個女人的離開,帶走了他全部的快樂。
“可是小哥, 你腦子清醒一點啊,那姑娘和你妹妹一樣大, 她不可能是她啊。”
提到殷流蘇,謝聞聲嘴角綻開溫柔的笑意:“我說她是,她就是。”
就在這時,體育場內走進來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場務一直追著他,著急地阻攔:“先生,這裡不能進,請您馬上出去,安保呢!怎麼能隨便放人進來!”
殷瑾瑜身邊的保鏢攔住了場務,男人目不斜視地來到了舞臺前,與謝聞聲遙遙對視著。
謝聞聲放下了話筒,打量著面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當初第一次見他,還是在廣城的遊樂場,他還是少年的模樣,失魂落魄地追著殷流蘇。
今日再見,殷瑾瑜一身成熟的精英氣質,沉著、穩重,與舞臺上時尚潮酷、還染了一頭遠峰藍潮流色的謝聞聲,
儼然是完全不同的風格。
謝聞聲跳下了舞臺,走到殷瑾瑜面前,輕鬆道:“哥,好久不見,有事嗎?”
“既然你叫我一聲哥,那我就直說了,請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謝聞聲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似的,笑了起來:“你都生女兒了?幾歲啊?”
“殷流蘇就是我的女兒。”殷瑾瑜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認真地說:“為了紀念她小姑,我才給她取名叫殷流蘇
,我女兒五年前才從英國回來。”
謝聞聲臉上笑意漸漸散了些:“哥,你編這些話來對付我,有意思嗎。”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我還是告訴你,雖然她和她小姑長得很像。但一個邏輯正常的人、都不會把這麼年輕的
小女孩當成四五十歲的女人,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嗎。”
“……”
謝聞聲搖著頭,一個字都不信。
殷瑾瑜用無比冰冷的腔調,一字一頓地強調:“我考慮到你對流蘇的感情,此前你和我女兒的交往,我都可以既
往不咎。但如若你再糾纏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謝聞聲顯然火氣也上來了,正要開口爭辯,秦肖立馬跑過來攔住他,恭敬禮貌地對殷瑾瑜道:“殷總,你放心,
謝聞聲最近斷藥期,腦子不太清楚,他…他不會再打擾令愛了,請諒解。”
“那最好是這樣。”殷瑾瑜冷漠地說道:“我看藥還要繼續吃,省得他再發瘋認錯人。”
殷瑾瑜轉身離開,走了沒兩步,卻聽身後男人用低沉壓抑的嗓音道:“我絕不會認錯,就算她死了變成灰,我也
絕不會認錯!”
“死了變成灰”幾個字,讓殷瑾瑜驀然回身,從公文包裡摸出了幾張紙質檔案,狠狠扔到了謝聞聲面前,眼底微
紅,低沉地吼道:“變回成灰你也認得,那好啊,你好好認認。”
謝聞聲顫抖的手撿起了地上的檔案和照片。
那是一張陵園墓碑的照片,墓碑上赫然刻著驚心動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