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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別人家的小孩”幾個字,許春花心頭悲慟,卻也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回到葫蘆巷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劉穗花跟送他們回來的小劉警官道了別。
待他一走,她回頭狠狠甩了許春花一個響亮的嘴巴。
“這一把掌,不是因為那天你打我的那一下,而是今天你對殷殷做的事!”
許春花一貫逞強,此刻卻也無可辯駁,只能站在牆邊,默默地領受了。
“殷流蘇對你比對我還好,你怎麼能做忘恩負義的事!有沒有良心!”
“對不起…”
殷殷拉住了劉穗花的手,解釋道:“春花阿姨從來沒有傷害過我。”
“反正你以後離她遠點!不要再搭理她了!”劉穗花滿腹的火氣,牽著殷殷的手、氣沖沖地朝自己家方向走去。
許春花失措地望著她們的背影。
那一瞬間,漫無邊際的孤獨宛如黑夜一般,吞噬了她的心。
她的眼眶又模糊了。
卻沒想到,殷殷回過頭,對她指了指天空,然後微微笑。
“唔…”
人來人往的火車站,殷殷趴著出站口的欄杆、著急地向內張望。
當初和公主團鬧矛盾的事,在殷殷這裡早就已經過去了。
殷殷是急不可耐想要見到闊別大半年的哥哥了:“剛剛廣播已近提醒火車到站了。”
謝聞聲提著行李箱跟在殷流蘇身後,劉穗花上前和殷流蘇擁抱了一下,然後又而向謝聞聲。
本來劉穗花不想答應殷殷,她都迫不及待想跟殷流蘇告狀了,尤其自己臉上白挨這一巴掌,必須讓她知道自己為
了保護她女兒承受了什麼。
“其實我一點也沒怪春花阿姨。”殷殷低頭想了想,嘆氣道:“因為以前在孤兒院,我特別想要有一個媽媽…春
花阿姨她想當我的媽媽,我其實很感激。”
殷流蘇又問劉穗花:“怎麼是你帶殷殷過來,許春花呢?”
殷殷也是很缺愛的小孩,所以更能夠理解罷了。
然而聽殷殷這樣說,劉穗花也動了惻隱之心,理解了殷殷對那女人的保護。
“還叫阿姨!”
劉穗花打消了告狀的想法,似又想起了什麼,問道:“誒?殷殷,昨天在遊樂園你叫我什麼來著。”
“呃。”
“為什麼?”
謝聞聲見狀,立刻矜持地躲開,呆在了殷流蘇身後。
而謝聞聲卻絲毫沒有任何疏離感,俯身捏了捏殷殷的小臉蛋,熟稔地說:“智障星人,你長高了!”
謝聞聲的面板被曬得越發黝黑,五官輪廓卻更顯鋒利,手臂肌肉也比之前要壯了一圈,越發顯得體態高大健壯,
宛如懸崖邊風吹日曬的頑石。
現在她都不和莫梓瑩她們說話,更不會在意芭比娃娃是不是正版。
殷殷看著盒子裡金髮碧眼的芭比小公主,心情忽然很複雜。
不知怎的,分開了大半年,她居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害羞地躲在了殷流蘇身邊,攥著她的手,偷偷打量謝聞聲。
次日下午,劉穗花去學校接了殷殷,順道打車去了火車北站,掐著時間接殷流蘇和謝聞聲回家。
殷殷眨巴著眼睛:“穗花姐姐呀。”
但她沒想到,謝聞聲竟還耿耿於懷地惦記著,還千里迢迢到廣城去給她買正版娃娃。
殷殷都要哭了。
雖然她如此極端和偏執,但終究是出於對逝去女兒的愛和不能忘懷。
她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過來坐。”
劉穗花心裡還挺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