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雨妹妹,我沒想要坑害五小姐,你要信我啊!”
煙霞,不,銀鈴身子下墜,若不是被杏雨揪著衣裳,已經跪了下去。
杏雨恨死她當日給玲瓏下春|藥的事,抬手就是兩個嘴巴,她從小在老宅幹慣粗活,雖然沒有玲瓏力氣大,但兩巴掌下去,煙霞那張標緻的瓜子臉還是高高腫起。
杏雨打完,就衝著一旁的紅綃和紅繡道:“你們兩個愣在那裡幹嘛,快點過來!”
那兩個小的就擼胳膊挽袖子,露出各自那雙能捏碎杯子的手。煙霞一見這兩個,眼睛翻白,暈了過去。
見她暈了,玲瓏便道:“行了,拿條褥子給她鋪上,地上太涼。”
杏雨就道:“屬她嘴最硬,不嚇嚇她哪敢說實話,就是沒想到紅綃和紅繡還沒動手,她就給嚇成這樣。”
浣翠沒有杏雨機靈,她嘟噥著:“她是嘴硬,不過我看她這次倒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她可是一言不發的。”
可不是嗎,當初的銀鈴就是不到迫不得已,打死也不說。這次被杏雨剛罵兩句,就為自己解釋了。
玲瓏成親的時候,有八個陪嫁丫鬟,這八個中是不包括紅綃和紅繡的。紅綃和紅繡是馮家的家生子,和金家沒有關係,她們進金家時,是以杏雨表妹的名義,杏雨在金家是投靠文書,沒有籤賣身契,紅綃和紅繡還沒有留頭,一般這樣的小丫頭都是沒有工錢的,只有四季衣裳。她們的日常用度都用的玲瓏的月例,直到玲瓏出嫁時,金家才發現她們兩人不能算在陪嫁丫鬟裡。因此玲瓏的陪嫁丫鬟名義上是八個人,實際應是十人,但真正來到王府的卻只不過是九個,少的那個便是銀鈴。
玲瓏不想把銀鈴帶到王府裡,周嬤嬤在府裡已經沒有立足之地,玲瓏索性讓梅姨娘把她打發到遠離京城的莊子裡,又把銀鈴安置在西嶺的莊子裡,交給了金順媳婦。
此時此刻,銀鈴應該在西嶺的莊子,而不是變成煙霞出現在王府裡。
煙霞也只是一時暈厥,片刻後便甦醒過來,屋裡燒著地龍,她醒過來時覺得很暖和,一時有些錯愕,但很快便記起身在何地。
她翻身起來,跪在地上:“五小姐,婢子這次真的沒有壞心,是顧世子讓婢子來服侍您的。”
這話出口,屋裡的人全都嚇了一跳,杏雨衝上前就要打她:“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玲瓏把杏雨喝住,對煙霞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只管說吧,這屋裡沒有外人。”
原來煙霞到了西嶺沒有多久,她哥就找到了她,求了金順媳婦說是要接她回家住幾天,沒想到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她哥見周嬤嬤在府裡沒有翻身機會,張婆子也完了,索性把她騙出來,帶到西嶺不遠的安次鎮,轉手就把她賣了三十兩銀子,拿著銀子跑了。
煙霞原本以為她哥就是把她賣給哪個男人當媳婦,可她打死也沒想到,買她的男人轉手把她交給了一個尼姑!
那男人在安次鎮租了個小院子安置她,當天晚上,那個尼姑就來了。
男人收了尼姑給的五兩銀子便走了,煙霞這才知道,真正要買她的人是這個尼姑。
她嚇得半死,從沒聽說過有尼姑買小姑娘的,這個尼姑肯定不是好人。她本來就挺機靈,當時裝得挺高興,還說與其跟著男人,還不如跟著師太去出家。
尼姑見她乖巧,也就放鬆了警戒,天亮的時候,煙霞逃了出來。
她想回西嶺的莊子投奔金順媳婦,但不敢走大路,只敢走山路,她從沒一個人出過門,沒過多久就迷路了。
快到晌午時,遠遠看到一位貴公子帶著幾個小廝像是在打獵。她的記性好,何況這位貴公子太顯眼了,她一眼認出,這位公子曾在七皇子府裡見到過,她們隨著金五小姐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