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栩道:“據以前服侍她的人說,這幾年她都還算正常,隔三差五發通脾氣,大多時候就是抄抄經書,或者一個人坐在窗前。”
“正月的時候,府裡請了戲班子,那戲班子在府裡連唱幾天,便在東路的前院住下,他們每天早上都在院子裡練功,有時還會彩排。”
“東路的丫鬟婆子們常常跑去看,她也去看過兩回。”
“可是她最後一次去看的時候,一轉眼就不見了,服侍她的人到處尋找,找了足足一個時辰,也沒有找到她。正在一愁莫展的時候,她卻施施然自己回來了。”
“從那以後,她的性情便和以前不一樣了,她這人原本就很大膽,常會說些以下犯上的話,有時還會摔摔打打,或者哭得地動山搖,但她對服侍她的人都還不錯,不發脾氣時,舉手投足也是大家閨秀的作派。“
這一點玲瓏同意,陳楓雖然比不上胞姐陳槿,但真定陳家的女兒,行事作派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是小門小戶女子比不上的。
“那後來呢?”玲瓏問道。
“你也看到了,就是方才那副樣子。對服侍她的人也是挑三撿四,有時還會打打罵罵。”
別說是真定陳家那樣的門第,就是她們金家,也沒有打罵自己屋裡人的事。
“伺候她的人對她便敬而遠之,這些人知道她是被轟到這裡的,原就對她存著輕視,現在索性慢怠起來。甚至有的時候,她整夜不回來,也沒人去找她。”
“整夜不回來?”玲瓏嚇了一跳。
就她剛才那副模樣,整夜不回來,她幹嘛去了?
她忽然想到陳楓並沒有被送回去,依然是顏栩的次妃。陳楓如果出了什麼事,綠帽子還是顏栩的。
所以她連忙安慰:“沒事沒事,我雖然沒管著東路的事,可東路這邊的二門晚上也要關上的,這裡住的都是女子和內侍,她就是整夜不回,也不會有什麼事的。”
顏栩瞪她一眼,道:“你胡思亂想什麼。她整夜不回,是想方設法去找我。”
玲瓏的臉都綠了,陳楓竟然還是這麼大膽。
不,好像哪裡不對。
她想起剛才陳楓的模樣,就覺得很是不可思議。
那是陳楓嗎?
“她找到您了?”
“嗯,找到了,我這才發現她可能出事了”,顏栩平靜地說道,“我讓大夫給她看過,甚至還請了志覺皇叔暗中過來。”
“什麼,您讓志覺大師來過,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您是請他老人家來驅魔的嗎?”
一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