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裡面是一件通透的白襯衫。
洪果兒斜眼看著他……
這廝……
長得好,就是佔便宜,穿什麼都好看。
簡簡單單的一件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引人矚目……就連前面等拍照的準新娘,也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瞄著他,惹得一旁的準新郎直妒忌。
顧憶海對一切外來目光恍如不見。
他就是有這個深沉。
大概是從小就長得帥,就被人家看慣了,習以為常了……
洪果兒望著他撇了撇嘴。
可說來也奇怪了。
別人盯著他看,他壓根好像就沒有感覺,可媳婦兒的一個小動作,他馬上就覺察到了……扭頭望著她,“幹嘛做鬼臉?”
“你哪隻眼睛看我做鬼臉了?”洪果兒不服的,翹了翹小下巴,“切,你後腦勺,腮幫子上長眼睛了?”
顧憶海完全是嬌縱而寵溺的瞪了她一眼……沒說話。
輪到兩個人照結婚照的時候。
他拉著媳婦兒坐到鎂光燈下……
顧憶海也不扭捏。
根本就沒用攝像師說“靠近點”,就緊緊的挨著她的肩膀。
反倒是一項大方的洪果兒,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稍微的往旁邊讓了讓。
顧憶海還不願意了,“你躲啥呀?”
攝影師也跟著調侃,“就是啊,你倆這不是補結婚證嗎?兩口子應該很熟悉了吧,往一起靠一靠!”
“你這是啥話?”顧憶海一副“我媳婦兒只有我能說”的樣子,護犢子的挺了挺肩,“不就是照相嗎?她願意坐哪就坐哪?法律有特殊規定嗎說……我們倆非得靠一起嗎?”
攝影師被他噎的沒話了。
只能妥協的攤了攤手,“行!行!算我多管閒事!不說了啊,來!看鏡頭!”
顧憶海兩隻手放在膝蓋上,肩膀挺得筆直,清澈的目光只望著鏡頭……餘光一瞄,見洪果兒脖梗處垂著一寽長碎髮。
他趕忙張口喊停攝影師,“哎,等等!等等!”
抬手溫柔的替媳婦兒攏了攏頭髮。
望著她的時候。
眉梢眼角都含著笑。
再坐回原來的姿勢,顧憶海在鎂光燈下抿著雙唇,嘴邊揚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
“啪”的一聲。
閃光燈亮了。
洪果兒的21歲。
顧憶海的25。
就永遠的定格在了這張黑白照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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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補辦了結婚證。
路過大廳的時候。
小五投過來意味深長的一暼……
顧憶海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毫無異常。
洪果兒跟著顧憶海出了民政局的大門,兩個人依舊是沒有目光接觸。
就像是剛辦完離婚的樣子。
洪果兒先上了車,顧憶海站在門口點了根菸,看似心不在焉的吸了兩口,可他犀利的目光在煙霧背後,已經把周圍的情況都看了個遍……
確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上了車。
他一路把車子開回家,還不忘了在倒後鏡裡看呢,可並沒有被跟蹤的跡象。
到了萬玉巷。
為了把戲做得更足,也為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顧憶海也沒進家門,只把媳婦兒扔在了大門口,自己開車回了工地。
洪果兒在家裡待了一會兒,就直奔著飯店去了……不失時機的合賬,盤貨忙了一下午。
他們兩個人分頭行事。
孫延平呢?
那天半夜,金鳳香離開醫院之後……他就覺得心裡不踏實,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