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
“證據?”
顧憶梅堅定的挑了挑眉。
她已經決定徹底的承擔自己的過錯了,“證據就是我自己!我還要投案自首!去年夏天,我把思延平騙到河邊,用刀捅過他,還把他踹進河裡了!可他並沒有死,前一些日子,他利用這個把柄敲詐我!我完全可以證明賈胡生就是孫延平,因為我曾經是孫延平的妻子,我知道他後屁股上有一塊胎記,那個地方……”
顧憶梅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睛,“呃,小腹被我紮了兩刀,應該有明顯的傷痕,你們可以抓住他驗一驗!還有……他應該是偽造的身份!既然他說他叫賈胡生,那他的家人呢?過往的歷史呢?戶口呢?這樣一調查,不是全清楚了嗎?”
顧憶梅也到了該長大的時候了!
作為一個成年人,總要為自己的所做所為負責。
她決定了!
不再受孫延平的威脅和利用了,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不連累家人……寧可坐幾年牢,她也要把洪雷換出來。
警察見她說的正式。
又重複的確認了一遍,“你的舉報和自首都屬實?”
“屬實!”顧憶梅往長條板凳上一坐:錄口供吧!該抓?該放?她都準備好了!
*****
於此同時……
顧憶海已經找到了縣刑偵科長:呂梁。
呂梁辦過顧憶梅投毒的案子,當時因為有洪果兒的協助,受到了領導的表揚和嘉獎……他對洪果兒的印象自然好了。
後來,又辦過幾回事兒,對她和顧憶海的印象都不錯,大家偶爾也有走動。
顧憶海今天就直接找到他辦公室來了。
輕敲了敲門,“呂科長?”
呂梁一看是他,原本還在辦公桌後寫材料呢,立刻放下了筆,熱情的站起了身,“呦,大海?哪一股風把你吹過來了?我聽說你現在非常忙?在縣郊蓋農貿市場呢?可以呀,不瞞你說,當初我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真沒料到你有這本事,竟然能和國營建築隊競爭!”
他對建築工程的事,當然是有所耳聞的,畢竟縣裡能有多大呀?有什麼風吹草動,沒有兩天,全縣的人就知道了,更何況顧憶海作為一個個體戶,承包下了這麼大的工程,在縣裡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新聞。
呂梁雖然沒特意趕過去說什麼,可在心裡也認為自己當初沒看錯:顧憶海確實前途不可限量,是個有本事的小夥子。
所以,也有意交好,“大海,你今天找我有事兒吧?”
“還真有事兒!”顧憶海也沒拐彎抹角,就把洪雷的事講了,“……我昨天晚上特意去醫院去看了看那個受害人賈胡生,可他已經出院了!而且還沒留聯絡方式,我也已經去派出所查了,他也沒跟那邊報備,我就有點奇怪了,這事不正常啊!”
“哦?沒留聯絡方式嗎?”呂梁也是個老公安了,當然知道這其中的意思,“那他啥意思啊?沒有受害人,這案子我們還怎麼辦?你等等啊,我幫你問一問情況!”
拿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撥了一串號,大概也是找熟人,把這件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了,這才放下電話,又抬頭望向顧憶海,“你說的對!這個賈胡生確實已經出院了。也沒到公安局報備,不過,他剛剛派了一個律師出面,作為全權代表,打算跟進這個案子了……”
顧憶海挑了挑眉,“那也就是說,他自己以後再也不打算露面了?”
呂梁猶豫了一下,“還有一件事兒,你妹妹已經報案了,說,這個賈胡生就是通緝犯孫延平,大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有些氣不過,“當初孫延平的案子是我辦的,每一個步驟都挺好,就是一到抓人的時候,他跑了,到現在這案子還懸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