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媛面色蒼白的躺在醫院裡,雙眼空洞的望著雪白的棚頂,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了。
她隱約的可以聽到走廊上,醫生正在和父親交談:
“你是李麗媛的家屬?”
“對!我是她父親!我女兒的情況怎麼樣了?”
“胎兒保不住了!大人本來就是不易受孕的體質,這次流產又大出血,一度危及生命,很遺憾,我們院方不得不把她的子宮摘除了,至於後果,你也知道的,她以後永遠也沒有辦法再有孩子了。”
“……”
子宮摘除?
李麗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不想要趙誠的孩子是一碼事,她還是希望會有一個顧憶海的兒子的!
如果兒子有顧憶海的眉眼,有他的身材和笑容。
拉著她的手叫媽媽,騎在顧憶海的肩上叫爸爸……那該多幸福啊?
然而……
這個夢想,似乎永永遠遠的化成了一個泡沫!
這讓她的心口就像針扎一般疼。
遠遠的……
走廊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蔣曉梅的聲音突兀的傳了過來,“怎麼回事兒?麗媛怎麼了?”
“你先別激動!”
李博山下意識的垂著頭,又把這件事情的經過和結果,大致的跟前妻講了。
蔣曉梅歇斯底里的抓住丈夫的脖領子,“你這個懦夫,你也配當個父親,你女兒叫人家給弄成這個樣子,你連個屁都不會放?還站在這假惺惺的……”
“你別嚷了!這裡是醫院,你還嫌不夠丟人!”
“我有什麼丟人的?我女兒被那個姓趙的弄成這個樣子,我要告他!我要讓法院抓他!讓他得到應有的下場!我還就不相信了,在我們社會主義的國家,會不保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
“你拉倒吧!”李博山使勁一推前妻,“你有什麼臉告?你以為我就像你說的那麼膿包?看著自家的孩子受欺負?實話告訴你吧,我剛才已經給趙誠打過電話了……”
“所以呢,他怎麼說?怎麼到現在還不見人?我要讓他跪在我女兒的面前,必須給媛媛謝罪!他毀了媛媛的一輩子,我要生吃活剝了他的肉。”
李博山因為利益的關係,現在和趙誠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實話實說,他雖然不憤於女兒的遭遇,可也不想把趙誠送進監獄。
萬一趙誠在看守所裡交代出什麼不該交代的問題,自己不是也要受牽連,栽進局子裡嗎?
他乾脆一哼,打斷了妻子的指控,“你別說了!讓趙誠來謝罪?那是不可能的,我打電話質問他的時候,你知道他怎麼回嗎?他說:孩子壓根就不是他的!是死是活,跟他沒關係。”
“什麼?這簡直是放屁!”蔣曉梅恨恨的捏著拳頭,“世上還有這樣的男人?竟然不承認自己的孩子?”
不承認?
“那得問問女人都做了什麼!”李博山毫不遲疑的回懟前妻,“你們自己行為不端,難道還怪人家男人懷疑?趙誠說了,麗媛最近還和其他男人有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誰能說得清?我作為麗媛的父親,一聽這話,臉都臊沒了,我還有什麼立場再質問人家?”
“放屁,放屁!放屁!這個姓趙的簡直就是禽獸不如……”
“是嗎?”李博山厭惡而不屑的瞧著前妻,“麗媛到底有沒有跟其他人有關係?你一會兒自己進去問問她!人家趙誠都指名道姓了說出姘頭是誰了,難道還能誣陷她?麗媛這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她身上留著你的血,就是喜歡在外面亂搞野男人。”
“你住嘴!”
“我偏不!”李博山握著拳頭,往前走了一步,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是從齒縫裡吐出來的,“蔣曉梅,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