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她是守寡多年,丈夫大概是猝死,所以她一時接受不了,常常鬱郁不歡!”
顧憶梅瞪圓了眼睛,“這是你從脈象上看出的,還是原本打聽出來的?”
肖青雲桀驁的白了她一眼……雖然沒說話,意思卻很明顯了:你怎麼敢小看我?
他淡淡的繼續,“令堂平素濁蒙心竅,臟腑衰敗、陰陽逆亂,又遇上突發事故,受了驚嚇,所以,清陽不升、濁陰上幹,就導致了昏迷……”
突發事故?
顧憶梅這次使勁點了點頭,“我媽確實平時身體就不大好!又遇上了火災!我們當時去了縣醫院,醫生說沒有外傷,可我媽就是昏迷著,一直都不醒!”
她的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些希望,“肖醫生,一你看我媽的病,能治嗎?”
“倒是可以試一試!溫腎扶陽,健脾化濁,再附加針灸,總是會見效的。”
肖青山也沒急著開方子,緩緩的站起了身,“我暫時住在縣裡的紅旗招待所,你們家屬商量一下,如果決定用我診治,那最晚明天,就到招待所來找我,過時不候!”
也不再多說了。
傲氣的起身告辭。
倒有點兒世外高人的意思,翩翩而來,翩翩而去。
家裡沒外人了。
顧憶梅把視線定格在了哥哥的臉上,“哥,這到底咋回事啊?我們該不該相信這個人?又是誰請他來的?”
顧憶海沒說話:“……”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洪果兒倒是有自己的想法……
剛才那人進院的時候,說:劉愛玲女士和顧憶海先生……
這年月……
大家都習慣於稱呼同志,除非外國人或者華僑,才會稱呼女士和先生的!
難道……
在背後出診金,委託肖青雲看病的人,竟然是……
洪果兒把頭轉向了顧憶海。
顧憶海淡淡的,“我該上班了,你們別忘了吃早飯!”
顧憶梅沉不住氣,“哥,我問你話呢,你倒是回答呀!”
又重複了一遍,“這人到底是誰請的?我們該不該用他?”
“你別管了!”顧憶海邊往門口走,邊扔了一句,“我來處理!”
顧憶梅望著哥哥遠去的背影。
無奈的嘆了口氣,“我哥哪兒都好,就這性子……不到最後,啥也不說,悶葫蘆!”
悶葫蘆?
這話要是放到以前。
洪果兒確實相信!
可最近的顧憶海……在和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不但不“悶”了,竟然還有點兒話癆的趨勢!
顧憶梅眼珠一轉,“嫂子,要不然這樣吧?我今天不是去縣醫院門口賣盒飯嗎?那我就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反正光看外表和神態,我覺得這個肖醫生還是有些路數的,應該可以給媽看病!你說呢?”
“我說?”洪果兒挑了挑眉,“我還是別說了!你哥不是說:他處理嗎?”
顧憶梅笑了,“我就說嘛,你就是嘴頭硬!還就說要跟我哥離婚!離什麼婚?一到事兒上了,你不還是尊重他的意見?你們這就叫夫妻同心!”
哈?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洪果兒也沒搭理她。
兀自扭身進了廚房。
低頭向灶上一看……正像顧憶海講過的,早飯都已經準備好了,就連煮雞蛋,也細心的扒了皮兒,一起放在粥鍋溫著。
洪果兒也沒客氣,吃過早飯,又忙活盒飯。
等到白天的時候,依舊帶著盧卡斯他們去考察。
這一天就忙忙叨叨的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