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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二皇子!”沈家的大公子沈名誠忙上前行禮,“這麼晚了,您怎麼來我家了?”
慕容長青愕然抬頭,看見鄭昊笑著跨過二門。
“你找我有事?”
“當然有事啊!我聽說沈相府的大車在大街上被人襲擊,很是好奇!”鄭昊一邊說,一邊溜了司徒盈袖一眼,“……誰那麼大膽?敢動沈相?!”
“……不是我祖父被襲擊。”沈名誠苦笑,“是我表妹和表弟。”說著,指了指慕容長青身邊的司徒盈袖。
鄭昊像是現在才看見司徒盈袖,忙走到她身邊,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笑道:“令表妹和表弟真是命途多舛,時運不濟。前些日子進京的時候,嘖嘖,若不是我,他們一船人根本就到不了京城了。沒想到進了京,坐了沈相府的大車,依然運氣這麼差……”
這是來看熱鬧的吧……司徒盈袖不由腹誹。
“鄭二皇子,我們運氣也不差。那些強徒並沒有討到好。上一次,有鄭二皇子出手。這一次,有慕容公子出手,我們都是穩賺不賠的。”司徒盈袖笑著說道。
“哦,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鄭昊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慕容長青,“你這長興侯府的世子也不管用了哈。送著沈相府的大車,人家照打不誤!”
“哼!若是我在旁邊,哪有人敢動手?”慕容長青傲然說道。
“……那就是說,你不在旁邊?哎呦喂,你這可不地道,管接不管送,要是人家出了意外,我看你哭都沒處哭去!”鄭昊隨口幾句話,就把當時的情形套了出來。
司徒盈袖眸光盈盈,從鄭昊俊俏得無與倫比的面上掠過,笑了笑,道:“跟慕容公子無關的。誰人能想到東元國京城裡,也有人敢跟沈相府的大車作對?”
“從來沒有過?”鄭昊皺了皺眉,“這倒是。你們東元國不像我們南鄭,整天你殺我,我殺你,出門不多拐幾個彎,掛點兒彩,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官兒!”
司徒盈袖噗嗤一笑。
鄭昊這人就這點好,不管什麼惡劣的情形,到他那裡,都能化繁為簡,化嚴肅為逗趣。
“鄭二皇子言重了。”沈名誠聽得額頭直冒冷汗,“天晚了,我們也不留你們了。明兒有空再來坐坐。”只想趕緊把這人打發出去。
鄭昊見司徒盈袖安然無恙,也放了心,笑道:“是啊,我就是好奇,不搞清楚出了什麼事,一晚上睡不著。現在搞清楚了,也困了。”說著,打了個哈欠,“咱們走吧。”
慕容長青點點頭,對司徒盈袖和沈名誠拱了拱手:“那我跟鄭二皇子出去了。”
司徒盈袖點點頭,福了一福,“兩位慢走,千萬小心。”
沈名誠道:“我送你們兩位去大門口吧。”
鄭昊好歹是皇子,沈名誠不敢太過託大,讓人說他們沈相府自高自大,失禮於鄰國皇子就不好了。
司徒盈袖讓到一旁,目送著沈名誠、慕容長青和鄭昊的身影消失在黑夜裡,才嘆了口氣,立在門邊靜靜地想著心事。
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她一時沒有來得及整理自己的思緒。
如果這些事,真的是她的大伯父所為,她要怎麼辦呢?
如果她沒有記錯,過不了多久,司徒健行就要來京城跟他們理論了。
上一世,司徒健行用的幌子是司徒健仁沒有兒子,所以要收家財。
這一世,小磊沒有死,司徒健行還會來嗎?如果來了,還會有同樣的理由嗎?
司徒盈袖想著心事,目光看著前方,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人都走出大門了,還看什麼看……”一道好聽的聲音從二門旁邊的陰影處傳來,但是語帶譏誚,很是不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