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順口溜的。”
老太太皺眉，好嫌棄。
“下回找個嘴皮子笨點的，找個那麼能說的，顯得我更痴呆了。”
老蘇點頭。
“誒，那下回給您找個啞巴。”
“……”
黎焰這就很好奇了。
“外婆，那人是誰啊？”
“呃……”
沒等老太太開口，老蘇搶先說話了。
“那是附近精神病院裡的病人。”
黎焰更好奇了。
“認識？”
“不認識。”
“那為什麼……”
老太太笑眯眯的。
“我不是老年痴呆嘛，所以找幾個精神病聊天，這樣我不就是正常人了嗎？”
“……”
“梵音啊。”
老太太拉著黎焰在餐桌旁坐下。
“外婆還請了位客人，剛問了，在路上，咱們聊會兒天，邊聊邊等。”
黎焰心想，大概是宋家的什麼親戚。
他不感興趣，也就點點頭，沒多問。
然而，剛坐下，老太太的眼神時不時的往門口飄。
“梵音啊~”
“外婆您說。”
黎焰這人，別的方面不好說，陪老人家聊天可是一項絕活。
老太太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聽到他一句“您說”，也就真的直說了。
“你說這大過年的，咱們祖孫倆也好不容易見上一面，你說你來都來了，怎麼也不帶……”
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黎焰剛好往嘴裡塞了兩個砂糖橘。
其中一個橘子被他剝碎了，汁水冒了出來，弄得手指上黏黏的。
桌上沒有紙巾。
他下意識的手伸進兜裡。
摸到了一包紙巾，同時還帶出了一張紙。
“忘了，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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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焰嘬了下手指，拎起那張紙。
“這是給你的。”
老太太聞言，愣了兩秒，隨後喜笑顏開。
“不是，你說你這孩子，來都來了，怎麼還帶東西真是的，拿外婆當外人了不是。”
笑過之後，立馬嚴肅。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啊。”
嘴上說著拿回去，行為上倒是很實誠。
老太太開啟那張紙，一下子被紙上的兩個鮮紅的印章給幹懵了。
“公安局交通管理大隊？”
黎焰開始剝第三個砂糖橘。
“是這樣的，來的路上呢，你司機闖紅燈，被查酒駕的交警逮住了，沒錢，我替他交的罰款。”
“……”
“要是平時啊，這點錢也就算了，但是交通法規這個東西，得重視起來，不多，就二百，外婆要不，您給我報了？”
“……”
老太太一邊尷尬的笑著，一邊衝著旁邊的老蘇猛眨眼睛。
去問問哪個智障司機，問清楚了讓人事算好賠償費，開除了以後介紹他去陸家老登那兒上班。
老蘇看懂了，同樣用眨眼睛回答。
那要是陸家不缺司機呢？
老太太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你的臥底呢？咱們骯髒的商戰手段呢？混那麼多年連個司機都介紹不了嗎？
老蘇恍然大悟。
明白，這就去辦。
兩人這麼你來我往的，倒是把黎焰看疑惑了。
“外婆，你眼皮抽筋啊？”
“……”
老太太聞言，